向問天解釋道:“這人自幾年前出江湖以來,東奔西走,南來北往,一言不合便出手無情,全不似他師父那副偽君子做派。于是人人都知道華山派除了君子劍外,還有個冷面煞星,這威勢遍及五湖四海。
他殺得華山界內,賊盜全無,足稱清明。于是上至官府大戶,中如過路商旅,下到黎民百姓,人人感恩,多有奉獻。華山派漸漸財力充沛,廣納弟子。若不是門內只剩岳不群夫婦兩個一代人物,早就超過泰山,直追嵩山了。”
任我行點頭說道:“江湖之上,草莽居多,終究是畏威而不畏德者眾。那岳不群一味的做假好人,豈真能換得人心,反不如這小子看得透徹,人心無用,以力懾之即可。”
說到這里,他掩飾不住對沈元景的欣賞,惋惜道:“如此人物,卻偏要與老夫作對,簡直可惡!不過我在梅莊地牢之中,留了吸星**,那小子心思縝密,必定能夠尋到。如此神功,常人難以克制得住去學,可若沒有我的指點,貿然練習,必定走火入魔,哈哈哈哈!”
想到梅莊,就憶起以二打一還落得倉皇逃竄的一幕,又快意又氣,丹田里面的寒氣頓時壓制不住,往外冒出一絲,眉毛瞬間結冰。
“教主,你怎么了?”向問天大為緊張,連忙問道。
任我行驅動內力,調息片刻,恨恨的說:“我在牢里與那波斯胡狗爭斗,使出吸星**,卻一時不察,中了他的奸計,他內力之中的一股陰寒,盤踞在我丹田之中。這股勁道如附骨之疽,一時半會難以清除,若散入任脈,則遍體生寒。”
向問天大驚:“是那名為御風使的波斯人?”見任我行點頭,他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然后說道:“我這一身傷,也是拜他所賜!”
任我行大怒,說道:“待我功力恢復,定要將這胡狗碎尸萬段!”
……
任我行隱身療傷不提,卻說他口中的“胡狗”,匆忙的趕往了太湖。
沈元景找人假冒的御風使,慢慢往北而去,走到半截,就有人偷偷告之,殺他師兄“白板煞星”的人,是華山派沈元景,現在杭州。
這“御風使”一邊調轉回頭,一邊遣人通知沈三叔。沈元景得到消息后大喜,借口回華山,與那人相約于太湖。
于是太湖之畔,得人指點的“御風使”找到沈元景,大聲質問:“是你殺了我師兄白板煞星么?”
沈元景也痛快承認:“不錯!你師兄勾結匪徒,作惡多端,死有余辜,我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
“御風使”大怒,說道:“你一人如何殺得了我師兄,定然使得陰謀詭計暗害,我要替他報仇!”就要攻上前。
沈元景說道:“區區蠻夷之輩,直接打死便是,也值得我用計謀。你也要送死,盡管放馬過來!”
“御風使”又要動手,看了看四周,說道:“那一邊宵小,難道不是你請來的幫手?”
沈元景看了看周圍,輕蔑的說:“那就湖心見,勝者出,敗者就留在湖里,與魚蝦作伴吧。”
兩人乘船去了湖心一小島,過了許久,沈元景乘船而歸,清俊的臉上掩飾不住蒼白,匆匆離去。
過后不久,幾人登上小島,見樹木摧折,泥土翻飛,顯然是經過一場大戰。遺留“御風使”白袍半片,血跡若隱若現,眾人望向湖面,也不知這人是死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