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恒也隨著沈元景起身,聽到洪力喊住,說道:“洪掌門不必客氣了,我與元景還有要事,無須準備酒宴,就此告辭了。”說罷,就要往外走。
洪力噎了一下,連忙說道:“王公子誤會了,我是另有要事和兩位商量,還請留步。”
“哦,原來不是要留我們吃飯啊,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王世恒臉上露出失望,又坐了回去,說道:“洪掌門有什么要事,請說罷。”
見兩人都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洪力臉色微微紅了一下,又正色說道:“聽聞那本江湖鼎鼎有名的飛絮劍法秘籍,就在沈公子手上,是也不是?”
“不是。”沈元景也坐了回去,淡淡的說道。屋里眾人都一愣,一位云陽山的長老忍不住站了起來,說道:“沈公子為何要說謊,江湖人盡皆知,那飛絮劍法明明在你手上。”
“人盡皆知?應長老何出此言。有誰看見過,又有誰來證明?”沈元景語氣不變,依舊是不承認。應長老脫口而出:“那許家多人親眼所見,沈公子何必抵賴?”
話一出口,他便知不對,果然聽到一聲冷笑,沈元景說道:“姓許的那家人不是不認識沈某么,怎么又說見過。”
洪力含糊說道:“或許是我這弟子傳話傳岔了,沈公子應該知曉我們說的是什么,何必閃爍其詞呢?”
“我不知道洪掌門到底要說什么,還請帶那許家人上來一趟,我想知道,他們到底見了什么,敢胡亂說話。”沈元景只是不應。
應長老怒氣上臉,就要說話,洪力揮手一攔,吩咐道:“曾明,再去一趟,這次務必說清楚沈公子的身份,不要再弄錯了。”
語氣逐漸加重,曾明會意,領命而出,不多時,便帶著三人來到了大廳。沈元景一眼掃過,正是許明、許陽與朱允三人。
許明不由一顫,拉住忿忿不平對視回去的許陽,先朝著洪力等人行了禮,又對沈元景說道:“一別多日,沈公子風采依舊。當日相救之恩,許某銘記在心,片刻不敢忘懷。”
王世恒冷笑道:“所謂不敢忘懷,便處心積慮,造謠生事以報是吧。”許陽按捺不住,站出來說道:“當日救命之恩,已經用家傳寶物抵掉了。斷手之仇,卻還未清算。”
說話間,他不由得摸著自己手腕,快意的說道:“沈公子落到江湖人人喊打的境地,是不是有些后悔,當日應該對我們客氣一些?”
沈元景“嗯”了一聲,說道:“確實有些后悔,若是當日把你們留在那里就好了。不過亡羊補牢,猶未晚也,現在把你們盡數殺絕,也一樣能夠平復我的心境。”
“放肆!”應長老出來大吼道:“閣下怕是忘了,這里是云陽山。”
沈元景點點頭,說道:“你若不提醒,我倒真遺漏了,云陽山也是幫兇,若非你等推波助瀾,這事也不會傳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