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宇急切道:“元景,不要信他!”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一番話定然是現編的,二三十年前,蘇煜雖不是宗師,也已經排在了人榜前列,怎會將與一個普通人的糾紛記到現在,不應該直接一掌打死么,哪里會有什么愧疚。
可縱然沈元景知道是假,也不能不聞不問,一個宗師高手拉下臉來設下的陷阱,實在是讓人無處逃避。
“胡說八道!不過你這一招確實有用。”他開口說道:“有事兒子服其勞。你信口開河,辱及我父,我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且不說你我之前就生出了仇怨,畢竟無論是誰的父親被人斷了雙手,咱們這些做兒子的,都不能沒有表示。”
“噗嗤”一聲,蕭家宗師笑出聲來,說道:“好一個老子被人斷了雙手,兒子服其勞。這一點沈小子你確實說得對。對了,沈小子,你說他是編的,我聽著可像是真的,你可有證據證明不是?”
“證據?”沈元景臉色淡然,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看蘇煜,說道:“倘若你這樣的身板的人跪在地上,他那雙短腿要能張開讓你鉆過,除非他一條腿搭在墻上。”
蕭家宗師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彎下了腰,說道:“腿搭在墻上,那豈不是白狗撒尿么?你小子可夠壞的,哈哈哈哈!”
大殿里頭眾人臉色古怪,拼命捏著嘴巴,有實在憋不住的,轉過身去,以袖遮面,肩膀一聳一聳的。那普渡廟的尼姑臉色微紅,輕聲道:“阿彌陀佛!”
蘇煜氣得七竅生煙,陰沉著臉,說道:“沈小子,這會你還牙尖嘴利,等一刻鐘后,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說罷,他趕緊轉身,生怕對方又說出什么不好的來,沖著沈流舒一拱手,說道:“沈家主,我和他私怨頗重,今日借著寶地,要來一場了結。請沈家主成全。”他低頭彎腰,躬身作禮。
沈流舒假裝想了一會,才嘆口氣道:“也罷,本想著大家坐下來說和,不傷和氣,既然你們二位執意要比斗一番,我也不好枉做壞人。”
他一揮手,讓舞女們都下去了,又道:“本來準備的節目是讓玉瑤出來獻舞一曲現在只能押后了,這臺子就留先給兩位吧,還請點到為止。”
蘇煜一喜,生怕對手不答應一般,一躍上了高臺,面朝著沈元景,大聲說道:“小子,上來吧!”
沈元景一按佩劍,腳下只是一動,整個人如同飛鳥一般,越往臺上,姿態不凡,讓人眼前一亮。其余之人自然而然的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