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聲,倒是顯得有些開心,暗道:“果然每個地榜宗師都不可小覷,我算計了這么久,還是被蘇璽的絕招傷到了。這一招并非‘切金斬’,也不知是什么來路。”
他雖然受傷,不過料想對方更加難受。他以有形的冰晶夾雜劍氣,又有改良過的生死符手法,打入了對方體內,雖然蘇璽定可想出法子來破解,可一番痛癢折磨是逃不了的。
可惜兩人當時都有忌憚,他亦是不敢輕易追上前去,否則還有一番爭斗。不過這次他小勝一線,也驗證了自己當有地榜前十五的武學修為。
……
依然是酒樓里頭,沈元景懶洋洋的斜靠在窗臺邊,曬著太陽,聽著屏風外邊的食客述說著江湖里的故事。
今次他是要往平州而去,路過此地,據說離了此郡之后,便是王家領地,就上來歇息一陣。
這一番往平州的路程就十分輕松了,回想兩年前,他要往泰州去,還不敢走此近路,反倒要繞路豐州,惹出一大堆的事情來。
憑借著從云州山脈出來后這幾年的作為,如今他已然是天下間最為引人注目的一位。不過是短短兩個月不聞消息,就引得人們好一陣猜測。
眼下樓里討論得最熱鬧的事,便是他還有多久出現在眾人眼前,重出江湖之后,又會做下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蘇家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出,結合當日蘇璽說不想讓人知道這場決斗,想來對方約戰之事進行的十分隱秘。難怪對方單獨遣了一名本家弟子過來,半夜里將信函偷偷的呈上。
而沈元景對這樣一場比斗十分期待,也從未向人說起過。反正他隨時可逃,不虞有隕身的危險,自然也就更為大膽,不懼人來圍剿。
他隨手拍了拍包裹,里頭是寶盒中還有一瓶靈藥,這次他準備不理會其他的事情,將之送回王家,也算全了自己的一份心意,從此以后,天高海闊,鳥魚盡可肆意縱橫。
沈元景的消息終于說完了,人們這才開始說起一些別的事來。
蕭家、清水幫和金臺派的爭斗終于結束了,自然是后者退讓了事。不過他們還不是損失最大的,泰州沈家更為難受。
沈家隕落了一個宗師,再也無法獨占大片泰州領土,選擇將另一位地榜宗師沈逸云調到了南面,將北方的一截河道讓予了清水幫,換得和平。
論及實力,他們還要強過對手,可進攻中州不力,已然是受不住兩面夾攻了。不過沈家家主沈流舒何等高傲的人物,吃了這么大的虧,已是對盟友蕭家生出不滿來,本來要答應的漱玉仙子下嫁蕭家也自停了。
北面無戰事。西面熱鬧繼續,輪臺宗和普渡廟的爭斗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除非有第三家接入。可距離最近的天理教也好,商山派也罷,巴不得兩家打生打死,兩敗俱傷,最好是同歸于盡,怎可能介入。
至于其他,都是一些次一等的世家和幫派之間的爭斗,已然有些損失慘重,退出了舊地。
如今沒有地榜高手的武力勢力,已然不被沈元景放在眼里了,聽了一會,頓覺無趣,便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