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一下子怔住,說到:“郎君胡說,怎么會比不過?不對,婠兒沒有用魅功。”
沈元景不管她承不承認,自顧說道:“碧秀心當年能夠迷惑住石之軒,讓其念念不忘,以至于心境都出現破綻。可祝玉研呢?癡戀一場,卻被無情拋棄,孰高孰低,還用細說么?”
婠婠一時語塞,他接著道:“我沒有見過師妃暄本人,但想來她和其他慈航靜齋之人一樣,第一眼望上去,便如廟里頭的菩薩像一樣莊嚴圣潔,讓人自慚形穢,不敢輕易冒犯。
一代如此,代代如此,你還不明白么?《慈航劍典》乃是地尼觀看《道心種魔大法》后創出來的,非但是一門杰出的劍法,也自然是一門高深到了極點的魅功。”
婠婠喃喃的道:“那也不能說明《慈航劍典》就一定勝過《天魔大法》。”
沈元景道:“美人在骨不在皮。陰癸派的魅功多少還流于表面,你看你從遇到我開始,魅功一直催發,露胳膊,露玉趾,多少不是還帶著皮肉之惑?這樣確實能夠讓人神魂顛倒,可對于李兄這種心懷大志之人,美色如同紅粉骷髏,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而就算師妃暄把自己裹在嚴嚴實實的僧袍之中,只要露出一張臉來,便能叫江湖少俠為之生為之死,就算李兄見了,也自然會為其一臉圣潔悲憫之相所迷惑,深以其為正,放下戒心。
就好比你這妖女乃是‘利’,天下無數人愿意沉淪,可如何能夠打動愿意為師妃暄這種‘名’赴湯蹈火之人?”
一番話說得婠婠臉色發白,失神的呆愣在一旁,喃喃的道:“那我們爭了這么多年,到頭來都是必輸的結局,卻是為了什么?”
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目光炯炯的看著沈元景,說道:“郎君,你既然知道的這么清楚,定然是有辦法破解慈航靜齋的魅功是吧?”
“自然。”沈元景望著對方期盼的眼神,輕輕說道:“可惜這會是沒有時間說給你聽了,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
“什么?”婠婠不解,他卻不答,低頭撿起一根燒著的木枝,手上輕輕一抖。木枝輕輕飛往來路,插入泥土里,做了一根火把。
片刻功夫,衣衫飄動,現出四個人影來,一男三女。
那男子高瘦修長,作文士打扮,人到中年,卻面白無須,生得十分英俊,頗具魅力,見到婠婠之時,雙目間閃著精光。
左手乃是一個滿頭銀絲,身穿金色寬袍的女子,臉色蒼白得沒有半絲人氣,雙目閃動著詭異陰狠的厲芒,活像從地府溜出來向人索命的艷鬼。
右邊卻是一模一樣的兩個女子,容貌上看不過三十許,各自嘴唇鮮紅,如同飲血一般。白衣服的左手拿刀,黑衣服右手拿刀,刀柄拖著一條細鏈,好似索命的無常。
那男子雙手背在后面,說道:“婠婠,師叔來的可夠及時?我聽說你被那姓沈的小子用計捉住,可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婠婠神色復雜的道:“邊師叔,你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