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略一思索,開口說道:“當初竟陵方澤滔在時,與飛馬牧場達成協議,互為犄角,李靖奪取此城,亦然派遣了馮歌將軍前往重續盟約。
世民你親自走一趟,無論如何,請得商場主同意出兵替我們駐守長林,你再領著兵馬,突襲襄陽。另李靖由江夏出兵,繞過大洪山,出其不意。”
長孫無忌等仍舊是憂心忡忡,說道:“便是兩路出擊,人手仍舊不夠。襄陽城高墻厚,易守難攻,恐一時半會攻之不下,反折損了人馬。
要知江夏之地,也是前次李兄趁著任少名分心與林士宏在九江召開聯盟會之時,突襲而來,任少名一直耿耿于懷,若是李兄離去,恐叫人趁機占去,我們就要腹背受敵。”
李世民搖了搖頭道:“兵貴神速。如今宇文化及一場大敗,李密雖勝亦是元氣大傷,反倒給了杜伏威機會,他擴張急切,早就盯上了襄陽。
偏偏錢獨關這蠢貨看不清形勢,依舊和李密勾勾搭搭,若不能趕在這兩方勢力之前攻下襄陽,我們北上無望,還談什么鼎定天下。”
他咬了咬牙,指著沙盤道:“縱然是失去江夏,也絕不能放過這次機會。至于兵少并不是什么大事,所謂兵不在多而貴精,我與李兄統兵,區區錢獨關,庸才爾,襄陽須臾可下。”
沈元景點點頭,襄陽城主錢獨關像江湖人士還要多過一城之守,底下之人良莠不齊,卻混編一起,于兵法大家眼中破綻極大,自然不可能是這兩位的對手。
他開口說道:“任少名那邊,你們不用擔心,我已遣青璇出馬,找了個借口把曲傲的弟子長叔謀等三人打了一頓,又送去了鐵騎會,并寫信約戰曲傲于洛陽。”
“妙計!”李世民大呼一聲,說道:“若鐵騎會是純粹的諸侯,自然不用去理會這種小事,可偏偏鐵騎會乃是幫派,任少名最是在乎臉面,這件事定然是如鯁在喉,放之不下。
江湖事,江湖了,他若將泰半心思都放在曲傲洛陽一戰上頭,絕想不到打‘守衛森嚴’的江夏的主意的。”他越想越覺得此計甚是妥帖。
至于沈元景與曲傲一戰勝負,屋內眾人都信心滿滿,蓋因每人都曾向他請教過武功,無論是單對單,還是一齊攻之,都在他手里走不過十招。
李世民先是拱手對沈元景一禮,說道:“如此竟陵便請先生坐鎮,我與李兄快去快回,還趕得上恭送先生去往洛陽。”
他又回頭說道:“龐玉,你明曉兵法,性子沉穩,這江夏守備,非你莫屬。只是如今能交予你的,恐怕是一座空城,十分之危險,若事有不諧,保全自身為上,萬萬不可死守。”
龐玉面色嚴肅,微微低頭一抱拳道:“謹受命。”站于一旁,并不多話。尉遲敬德一臉羨慕模樣。
李世民又轉過頭來,笑著說:“勞煩敬德陪我往襄陽一趟,吾執弓矢,公執鞭相隨,雖百萬眾若我何!”
尉遲敬德大喜,轉過身來,對著李靖說道:“便與李兄比上一比,看誰能先攻入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