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從那天殘地缺繞成的一個圓球里面,傳來一聲贊嘆道:“你這白面賊,我本以為你不過是僥幸之人,瞧你不起。現在看來,歪理且不說,倒是有幾分傲氣。
我輩修士,不篤定能強爺勝祖,成日守著前輩吃剩下的那么一點,還洋洋自得,成的什么仙?又修的什么道?”
峨眉三人吃了一驚,白谷逸皺起眉頭,說道:“這聲音聽著是乙駝子,他怎么會在此?”說罷,便一展飛劍,化作金虹,往天殘地缺二人攻去。
天殘地缺二人早知這邊幾個,不拘是誰,都和乙休有著交情,于是早有準備,復起一道黃光,將飛劍敵住。
朱梅知道沈元景的厲害,已是暗扣飛劍戒備,卻見對方嘴角含笑,并不多動作,方自不解,忽然聽得圓球里面一聲喝罵:“白矮子,哪個要你多管閑事?”
“你這駝子不識好歹,我在好心幫你。”白谷逸大罵道:“兩個殘鬼你都抵擋不住,何況外面還有他們同伴,一旦這白面賊參與進去,你如何能擋。若不是我們來得早,你和崔道友還有命在?”
圓球里面沉默了一下,又爆出更猛烈的罵聲:“你個矮子不但人挫,眼睛也瞎,連我和誰是一起都看不清楚,其蠢如豬。”
“啊!”這些峨眉三人有些愣住,似乎還不明白怎么回事,直到看見沈元景似笑非笑的面孔,才恍然大悟。
朱梅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好你個乙駝子,我以為你是一向光明,想不到也暗中做出這等偷雞摸狗的事來。”
乙休卻冷靜下來,說道:“什么偷偷摸摸的,我瞞了誰來?這大雄寶庫本就是前人留下的遺澤,且不說沒有指名道姓予誰,就算有又如何?
要傳給后人,就干脆利落的親手將寶藏托付,斷了別人念想。偏生算計來算計去,弄出這些個玄虛,隱瞞了不說,還拋在外面,扮做無主,等人上門,才道指定了傳人。
這般耍著人玩,無非是想又把寶貝予人,又可借機除惡,白賺一份功德,和那陰惻惻的魔道小人,又甚區別?我還說這西崆峒都是祖宗留給我的,里頭的法寶都是付給我的租子,取之無妨。”
白谷逸氣得把飛劍收回,要與朱梅一起再罵,苦行頭陀勸住,說道:“乙道友此言差矣,都是修道中人,如何不明白萬般因果,早有注定,何苦逆天而行?”
“哈哈哈哈!”乙休大笑道:“你是第一天認識駝子么?便是沒有陳教主那一茬子事,我這一生,也從來認為人定勝天,管他什么因果、天機,我只信自己。”
話到此處,便無須多說,苦行頭陀看了一眼底下山洞,不再耽擱,嘆口氣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沈道友,得罪了。”言罷搓起一團電光,平地一聲巨響,炸了過來,卻是五行大乙神雷,威力浩大,凌厲至極。
連里頭的雷音也帶著降妖除魔的功效,一旁與崔五姑爭斗的那人,也受了影響,黑云晃了一晃,險些被七寶紫晶瓶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