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子冷哼一聲,心頭也暗自責怪師文恭四處惹事生非,值此大亂降臨之際,平白惹出這等麻煩。現下來的許多人里頭,有不少都是沖著他的名頭。
只是他生性要強,當下也不露悔意,說道:“小紅賊,你也不要激將,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明白得很。你們只管出手,對付不了的,我來壓陣。”
頓了一頓,又道:“毒龍,那叫花子既與我齊名,道法非同小可,不是你能夠應對的,趕緊讓給我來,你自去對付玉清。”
毒龍尊者本有些意動,只是見眾人看來,也拉不下臉,當即搖頭道:“不妥。我與叫花是此方斗劍主力,他既然指名道姓挑戰,我怎可避讓?
況且那玉羅剎與我本是師兄妹,縱她投入優曇老賊尼門下,對我等幾個也從不出手,這份情誼還是要顧念的。也請天靈子道友出手之后,稍微教訓一下即可,不可傷她性命。”
這里頭除卻尚和陽真心相幫,天靈子受不得激將之外,其余幾個妖人見了沈元景威勢,似都不愿出手。
他本想混戰一番,又是也怕那人劍法凌厲,群戰起來,今日來此的一干小輩,怕是一劍也抵擋不住,那今后邪道中可就沒有他立身之地了,便又說道:
“今番花子自大,先發出挑戰,到給了我一個提示,不妨按照田忌賽馬舊事,與他定下賭約。我方出得十人,與他們戰上十場,以定下勝負,如何?”
尚和陽又是頭一個響應,道:“如此甚好。”
五淫尊者開口道:“那位清玄子,誰來應對?”眾人皆不言語,只天靈子冷笑一聲,臉色露出鄙夷神色。
毒龍尊者心中一動,又要激將,尚和陽笑道:“此事易爾,方才他與白骨道友大戰一場,不分勝負,若按規矩,自然是要排除在外。”
白骨神君面色平靜,似乎對方所說便是事實。五淫尊者等人,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天王果然思慮深遠,便照此來辦。”
這一番商議,片刻完成,毒龍尊者當即越眾而出,對凌渾道:“今日我眾你寡,若是一哄而上,傳出去叫人恥笑我等以多欺少,勝得不光彩。
我與幾位道友商議,要光明正大的與你等斗上一場。如此雙方各出十人,六大四小,已定勝負,如何?”
凌渾如何不知對方所想,心里躊躇,回頭與眾人商議,皆無異議,這才出面應允。
那毒龍尊者剛與對面定下約定,立刻說道:“前番白骨神君與清玄子有了一場爭斗,但是平手,計入其中,他二人便不參與了罷。”
凌渾怪笑一聲,說道:“倒是打得好算盤。我便依你,不過接下來九場,要是再耍賴皮,可不要怪我出手狠辣。不過眼下這第一局,自然是要由我們兩個正主出面。”
他打定主意,先將毒龍尊者擊敗,若是旁的妖人見斗劍主持之人業已慘敗,或許就不肯拼命,豈不是勝得更加輕松?
兩方各有算計,皆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