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尚和陽被沈元景這一擠兌,心頭火起,便要不顧毒龍尊者所說的‘田忌賽馬’之策,出場斗劍。忽然場上一聲大響,另一邊分出勝負來。
毒龍尊者灰頭土臉,卻也不管狼狽,急忙過來,大聲道:“先前可是說好,斗劍十場,以定勝負。第一場平局論,現下我方輸了兩場,勝了一場,怎地沈道友就要不守規矩?”
他又轉身勸尚和陽稍安勿躁。幾人見他死了得意的徒弟,仍舊是要將這場斗劍延續下去,便知因是他滇西教派雖然勢大,可就在左近,不得不顧忌混戰起來,余下教眾損失慘重,事后又被報復。
沈元景喝道:“是誰不守規矩,在我徒弟斗劍時候,從旁干擾?今日這幾人不與我說個分明,定不饒恕。”
見他仍舊不依不饒,尚和陽惱意橫生,便要在出面。毒龍尊者連忙攔住,沖著凌渾道:“花子,你是今天日主人之一,且說欲要何為?
要是仍舊從這規矩,咱們便繼續選人比斗下去;若是不愿,索性大家一起出手,叫著青螺峪重換個天地罷了,誰生誰死,各由天定。”
凌渾心中一動,對方雖不知他謀劃,倒正好打在他軟肋上,稍一沉吟,轉身勸道:“沈道友,我既與這孽障定下了約定,卻不好不遵行,顯得我言而無信。
今日你且給我幾分面子,先將事情按下,等過了這個時候,無論這小紅賊跑哪里去,但有吩咐,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替道友出這口氣。”
見他這般說來,沈元景自也無法,只冷冷的看了尚和陽一眼,退了回來。凌渾謝過,又大聲道:
“毒龍,今日我顧念名聲,退了一步,倘若接下來比斗,你們再不識好歹,那便依你,索性大家放開了打,生死勿論。”
毒龍尊者心下凜然,暗暗埋怨俞德、八魔等人多事,區區一些金銀財物,便是貪圖,也不知去打聽一下對方背景,惹下這彌天大禍,連累他搭上許多人情,又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面。
尚和陽當即出來,回應道:“既按規矩,那便也輪到我,對面哪位道友腦殼硬,且試試我新練就的法寶白骨鎖心錘,能不能將之敲碎。”
這話說得殺氣騰騰,似乎要將方才的一腔怒火,都傾斜到下一個對手身上。這人也是一方教祖,厲害非常,凌渾夫婦自不會叫人冒險,崔五姑便要出面,邊上葉繽說道:
“崔道友,我萬里迢迢過來助拳,若是當個看客,回轉海外,豈不是叫人恥笑。不若這對手就由我來應付,如何?”
崔五姑深知其能耐,當即大喜道:“葉道友肯出手,還有什么可憂慮的,我夫婦二人,在此靜候佳音。”
葉繽一個飛身,落到場中,朗聲道:“海外小南極金鐘島主葉繽,向尚道友請教。”
尚和陽一聽是個海外人物,似乎只在哪里聽過名頭,便以為不過是什么尋常人物,大大咧咧的道:“你是得罪了花子夫婦么,叫你出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