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想,又好奇問道:“依你看來,沈真人最喜哪個弟子,余英男還是石生?”
鄧八姑沉吟一番,搖了搖頭,說道:“他喜愛的,應該是那個在江湖上幾乎沒有名頭的司徒平。我聽米師妹說,這人性子堅毅,為人卻謙和,與人相處,如沐春風,除了與沈師伯有過爭論,和師兄弟之間,毫無沖突。”
“咦?”玉清大師說道:“原來是他,我只見過一次,除卻容貌出眾一些以外,并沒有留下什么印象。我只聽說他丹道了得,未知他本領如何?”
“不知道。”鄧八姑說道:“我與其他師兄弟都有過切磋,唯獨是他,從不愿出手,莫說是我,便是其余幾位,恐怕也不清楚他的道行。”
“如此神秘,如不是極為厲害,便是平平無奇。”玉清大師笑道:“且不說他,那你認為,清玄門下,將來其中成就最高的,又會是哪一個?”
鄧八姑緩緩道:“恐怕是那位上官紅。”
“哦?”玉清大師仔細回想了一番,那小女孩是清玄門中最小,也是入門最晚的一個,資質確實極高,可也不能高過余英男去,奇道:“為何會是她成就最高?”
鄧八姑道:“這不是我說的,而是我師父告訴我的。說她當時是在幻波池左近,得了圣姑指引,才見到這個小姑娘。圣姑曾說對不起我師父,這個小孩將來成就極為不凡,本是用來交好峨眉的,現下給師父做個弟子,用來補償。
師父本不以為意,及用師祖留下秘法查看,又見得資質實在太好,竟不敢收容,將之送到沈師伯門下,說怕耽擱了如此良才美玉。沈師伯似也看出了她之不凡,但也并未有什么特殊照料。”
她頓了一下,說道:“不對,還真有不同。算來我便是他老人家,給予師父的回禮了罷。”說著突然笑了起來,又道:“你看,是不是特殊至極?”
“那是沈師伯見你已經入道散修,無有更易他門下道法的可能,才給你找了條最好的出路。”玉清大師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又擔憂的問道:“你將這些個秘密告訴了我,不拍你師父和沈真人責怪么?”
鄧八姑淡然道:“沈師伯曾對我說,能夠告訴我,又不要我保守秘密的事,都沒有不能對外人說的,權衡只在我。當時師父在場,也是點頭同意。
你我從小相互扶持,堪稱道侶,這等事情,我只會對你說,是想讓你多了解一下當下情形,免得平白得罪了人,遭了劫數。你不要外傳,便是優曇神尼問來,也請保守秘密。”
玉清大師說道:“師父可不會問起這些,我也無有弟子,幾個師兄弟間,也不見多親近,還能對誰說?你且放心。”
鄧八姑與她從小相交,自是信得過,便岔開話題,打聽些時下各派動向。
不多時,一道慘白劍光由遠及近,在空中一個盤旋,照準兩人落腳點,激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