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馬云騰還在心里權衡了好一會,盤算再三,自認為應該可以擺放。
但沒想到擺放是順利完成了,但啟動它,對法力的要求是如此變態,隨著法訣的不斷拍出,一邊是體內內丹激蕩的越來越厲害,瘋狂的將四周的五行能量吸入虛無之境,另一邊馬云騰感覺體內的法力又有如潮水般向外涌。
此時馬云騰暗暗心驚,暗暗埋怨自己太過自信,自己終究只擁有一點仙靈力,平時自己做事一向謹慎,怎么這次盤算許久,依然會行此險招。想到這里,臉上的汗跡更是明顯。
從天缺回來后,馬云騰就沒有遇到一個能真正威脅自己的對手,因此自信心膨脹了許多,對問題的考慮就沒有以前那么細致。
原本這個仙陣啟動也不需要太多的仙靈力,但多與不多是相對的,與馬云騰體內那點靈力來說,已經超出來他的能力范圍。強行啟動,靈力耗光這后,只能用法力去添補。
靈力與法力畢竟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拍出同樣一個手訣,相對于靈力,用法力要多消耗十倍甚至幾十倍,馬云騰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倚仗自己法力強橫,并未太放在心上,這也是給了他一個教訓。
不過慶幸的是,仙陣的擺放不會出現反噬的現象,最壞的結果就是擺放失敗,所以馬云騰雖然擔心自己支撐不住,但也不怕失敗。
隨著法訣的不斷拍出,天靈四周的銀光越來越少,但馬云騰身上的銀光卻越來越盛,終于,最后一道銀光也幻滅了。天靈山恢復了寧靜,只有空中的金色葫蘆閃動著淡淡的金芒,輕輕飄在空中。
馬云騰輕輕松了一口氣,終于撐下來了,此時汗水已經將他的渾身都浸透了,看著空中的金色葫蘆,知道還有最后的工作要做,就是將自己布的結界與索運飛劉煙布的第一層結界關聯起來,同時還要隱藏陣樞。
暗暗調息了一會,五行能量源源不斷的涌入體內,法力在迅速的恢復,身上的銀光并不曾消散,反而越來越盛。馬云騰不再多耽隔,縱身向金色葫蘆飛去,轉瞬間,金色葫蘆已在自己腳下,靜靜的翻騰旋轉著,散發著柔柔的光華。
馬云騰鼓蕩內丹,又向四周拍出幾個法訣,由于是在外圍結界內,所以很輕松的就將兩層結界關聯起來。
最后就是隱藏陣樞,馬云騰輕輕游走于葫蘆四周,并不時拍出各種法訣,每一個法訣拍出,葫蘆的金光就淡一些,馬云騰身上的銀光也會暗淡一些,慢慢的,銀光慢慢散去,金色葫蘆也漸漸變的虛無,最終消失不見。
馬云騰又拍了幾個法訣,終于結界布置完成,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淡淡的斜陽散漫的飄落在天靈山上,天靈山一如往常的寧靜。天靈諸人站在原地都沒有動過,衛天翔的手一直輕輕束于身后,含笑看著馬云騰擺陣,對于陣法,他懂的有限,索運飛則一改往日的嚴峻,自始至終看的眉飛色舞,并不時的點著頭。
劉煙對陣法結界擺放也非常癡迷,但馬云騰所運用的手法絕大多數他聞所未聞,更別說能看的懂,看著自己師父頻頻點頭,顯得深以為然的樣子,不僅納悶,對于師父能夠領會馬云騰的手法,她心里還真忍不住頗打了幾個問號,但她一向尊師,這懷疑放在心里自然不會透露出來。
馬云騰閃身來到眾人面前,神情疲憊,眾人見狀都吃了一驚,馬云騰擺了擺手,告訴大家自己無礙,眾人均知馬云騰擺的陣非同小可,但也均沒想到會把他累成這個樣子。大家都是修行者,知道這是法力消耗極巨的表現,休息一下即可恢復,所以也就放下心來。
衛云偷偷打量馬云騰,見他面容微微發紅,臉上汗漬依然明顯,身上的衣服明顯能看出已經被汗浸的差不多了,馬云騰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狼狽。看到這里,衛云心里反而有種輕松的感覺,馬云騰的疲憊使她感覺他依然還是一個修行者,雖然法力強橫,但也有其限,這無形中使她本來感覺越來越遙遠的一個人,驀然又近了許多。
馬云騰打起精神,與眾人一起回到天霄閣,將擺放的結界陣法對天靈眾人講解了一下,包括如何隱藏內層結界,如果發動核心殺陣,如何進出結界,如何啟動外圍幻陣及迷陣,如何隔斷或連接內外兩層結界,及外圍結界如何受攻擊時牽引啟動內層結界的各種手法法訣等等,等馬云騰交待完,夜已深了。相比之下,索運飛與劉煙獲益最深,而衛天翔只不過多長了些見識罷了。
眾人又聊了一會,各自散去,索運飛師徒兩人獨自去領會馬云騰所授的手法,馬云騰回去運功調息,一夜無話。
等馬云騰收功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法力已經完全恢復,但修為卻進步有限,明明感覺就要突破第三重了,但卻遲遲不知道該如何去跨過。尋思半天,馬云騰不禁暗暗嘆了口氣,知道這事也急不得,一般修行者每修進一重需要的時間都很漫長,而且層次越高,時間就越長,衛大叔光在返璞期就修行了幾百年,如果沒有自己幫助,再修幾百年也很正常,想到這里,心里也就釋然。
師父給自己留下玉石中曾說過,要想盡快提升修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斷的挑戰自己,非常經歷造就非常人,想到這里,馬云騰募然想起天靈山頂的仙陣來了,心里一動,一種想去一探究競的渴望油然而生,但茲體事大,不必急于一時,并且還需要跟衛大叔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