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有什么吩咐,小弟本該肝腦涂地,不該推辭,但趙師兄所做之事小弟實是不知,家母也萬萬不會同意,還請師兄見諒。”
說到這里,深深施了一躬。
姓馮的修行者表情難看之極,眼里流露出惱怒的神情,卻也不再說什么,沉默了一會,怒色漸去,只留下冷冷的陰沉。
“王師弟,你說的那個山洞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們已經在護澤山里轉了大半天了,你不會是逗著師兄玩吧”
姓王的修行者一咬牙。
“據家父稱,山洞在一個不高的小山上,小山呈筆架型,說是在靠南的那個架溝處。”
姓馮的修行者精神一震,起身向四周觀瞧,沉沉的黑夜并不會給修行者的視野造成多大影響,張望了半天,突然指著前方哈哈大笑,然后站起身,拖著姓王的修行者急奔而去。
馬云騰坐在不遠處,目睹了剛才的一幕,心里嘆了一口氣,那位師兄明顯的是把這位師弟當槍使,而這位姓王的修行者似乎也很明白這一點,但為了修行功法,卻甘愿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敲詐,或許這就是修行界殘酷的真相,或許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那位姓王的修行者給馬云騰留下了還不錯的印象,雖然有求于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把持的住,但不排除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位姓王的也是城府極深之人,各種表現只不過是做戲罷了。人世間爾虞我詐、世態炎涼,凡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能說的明白
馬云騰討厭勾心斗角之事,自己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也沒有心情管兩個人的閑事,所以兩人對馬云騰來講只不是一對過客罷了。
隨手將云隱罩收起,繼續倚在山石上,默默想著心事,過了好一會,突然心中一動,想起剛才那個姓王的修行者所說的話,洞里突然飛砂走石,眼前一片迷茫,感覺陣中有濃濃的殺意,絕非普通修行者所能闖過,這不會也是當年仙界封印的傳送臺吧
馬云騰在天靈山頂闖仙陣,救出小老頭的驚險一幕仿佛又在眼前閃過,為闖陣而引發的法力反噬幾乎要了自己的命,想到這里,馬云騰不覺站起身來,如果真的是仙陣,這兩個修行者進去注定有死無生,閑事可以不管,但知道有人犯險卻不伸手搭救卻絕非馬云騰的本性。
想到這里,不再猶豫,騰身而起,身形慢慢拔高,順著那位姓馮的修行者最后所指的方向,果然發現一個筆架形的小山,相距極近,馬云騰身化流光,向南邊筆架的架溝飛去。
轉瞬間便來到了山前,馬云騰迅速的繞著小山查找,很快就在一個不起眼的山崖底下發現了一個石洞,石洞已打開,一塊巨石四分五裂的躺在一邊,明顯是剛砸開的,很顯然,兩人已經闖進去了。
馬云騰心里一緊,打了個防御結,不再猶豫,一閃身也闖進了石洞,身形緩緩的向前飄進。
石洞中干燥異常,洞壁角處長滿了濃濃的青苔,地上一層細細的石粉,石粉應該是石壁年久風化所形成,顯然這是一個年代久遠的古洞,地上有兩人清晰的足印,清楚的標識著不久前異客的闖入,應該是那兩位修行者留下的。
向前緩緩飛了一會兒,馬云騰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已經感知到了前面的陣法,陣法好似是風濁陣,是迷陣的一種,剛進去可能不覺的有多厲害,這時只要后退還能退出來,但越向里走,陣法一旦催動起來,這時再想退出來,已經不太可能,除非闖陣者掌握陣法玄機或強行將陣破掉。
風濁陣在修行界來說,算是非常厲害的一種迷陣,但的的確確是修行者擺的陣法,絕不是仙陣。
風濁陣師傅留給自己的玉石中有詳細的記載,破掉他對馬云騰來講可以說是舉手之勞,但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毫不猶豫、徑直闖入了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