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其實去別離原給師叔找藥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挑唆師兄與師姐去的,是我惹的這么大的麻煩,把天香谷都毀了,這一切其實都怪我”
說到這里,謝香兩眼泛紅,胡可兒站起身形,將謝香拉到身邊,愛憐的撫摸著謝香的頭,謝香兩眼一閉,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
李絕然看著謝香,眼里流露出一絲疼愛的神色,輕吁了口氣,柔聲說道
“香兒,你們幾個冒著莫大的風險去別離原找藥,師父與師叔心里都非常感激,為師也并沒有怪你們給天香谷造成的麻煩,天龍與天香谷的恩怨遲早會走到這一步,為師自當拼全力與之周旋,就算有一天天香谷真的被從修行界抹去,那也是劫數使然,怪不得誰來。
但由于你們有違師命,造成眾師弟師妹涉無必要的生死之險,如真出意外,你讓師父、師叔情何以堪,屆時你又該如何去面對,你明白了嗎”
謝香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如果不是碰到馬云騰,天香谷這幫同門恐怕就永遠也離不開別離原了,想到這里,心里又一陣后怕,止住淚水,使勁的點了點頭。
馬云騰一直冷眼旁觀,天香谷內部的事,自己不便插嘴,而趙潛看了半天,卻實在忍不住,冒失的問道
“李谷主,天香谷與天龍谷到底怎么結怨的,我雖然是外人,但還是感覺你們之間好像關系很特殊啊。”
這些也是馬云騰感到好奇的,但他性格內斂,如非必要,別人不說,他就不會去問,但趙潛卻不管這些,且不算馬云騰幫了天香谷多大的忙,光自己送出去的仙器加五行之晶,也足足確保現在他有底氣問出這些話。
李絕然臉上流露出復雜的神色,略一沉吟,神情變得有些黯然。
“此事說來話長,不瞞幾位,我與師妹二人原本就是天龍谷的弟子。”
馬云騰與趙潛都輕哦了一聲,其實這點二人大致也都猜到了。胡可兒抬頭看了一眼師兄,眼里似乎閃過一絲痛苦。李絕然表情反而恢復了淡然,接著說道
“天龍谷位列修行界四大門派之一,其實不為外人所知的是內部并不和睦,而是分為二派,我們稱為元宗與離宗,二派明爭暗斗了幾萬年,此漲彼消,此消彼漲但這種兩派相爭的局面卻從未消失過,二派相互掣肘但卻又必須相互依存,原因很簡單,我們兩派的功法都有著極大的弊端,而解決這個憋端卻必須要靠對方高手協助才能渡過,否則修為越高深,風險也越大。
兩派就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中過了數萬年,直至謝花女接掌天龍谷,謝花女一直暗中培植勢力,我們雖有警覺,但也并未太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發難,我們元宗數位高手居然臨時倒戈,并偷襲重創數人,接下來元宗一敗涂地,死的死傷的傷,最后被謝花女全部困住。
但由于元宗許多功法、修煉秘決,以及鎮谷法寶等秘密只有有數的幾個人知道,謝花女將我們困住,逼我們交出相關秘決,當時元宗已經大勢已去,剩下的弟子修為都極低,為使他們能夠活下來,我們忍辱將大部分秘決都交給了謝花女,并讓她立下天龍血誓,才換得這些弟子的生命。
從天龍谷逃出來之后,當時元宗的高手已經沒有幾個,我們帶著這些弟子,找到此處,成立了天香谷,暫時寄身。
這些年來,格于誓言,謝花女并不敢對我們痛下殺手,但由于功法的隱患,元宗剩下的高手由于沒有離宗高手協助,最后一個個落得功散人亡,謝花女之所以肯放過我們想來也是看到了這一點。
在我修入破凡后不久,功法的弊端也逐漸顯現出來,且越來越無法控制,究其原因就是虛無之境中的陰氣太重,一次偶然機會,我在一古書上查到了破解之道,而此時元宗高手卻已再無一人。
我忍辱自宮,破解功法憋端,雖然得脫大難,但也落得這男不男女不女的下場,卻也讓諸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