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勸你還是不要多事,此人極不簡單,我沒有把握能制住他。”
“瑞叔你總是太小心”
華服少年不以為然的埋怨。旁邊那少女面帶寒霜,斜眼掃了馬云騰的背景一眼,也在一邊推波助瀾。
“瑞叔,這人看衣著顯然跟青風門無關,瑞叔你又何必顧忌呢”
中年文士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
“百拙派今日要生事,居說請了不少高手,這次不能用強,免得在修行界落下把柄,早上帶你們出來只是透透氣,不要生事,咱們回去吧,門主還有事要找我商量。”
那少年又轉頭望向馬云騰,低聲惡狠狠的發了幾句狠話,三人便破空面去。
馬云騰并未在意這三人,天底下像華服少年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海了去了,自己即沒興趣,也沒義務教訓他,當然他們要是真敢招惹自己那就另當別論了。
圍著托天湖走了一會,馬云騰縱起身形,繞著湖邊又飛了幾圈,卻并未發現異常。他又將附近的山勢探查了一番,也未發現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馬云騰漸漸心里有了數,師傅所說的碧落泉從鎮岳寶鑒上來看顯然就在這里,現在既然陸地上沒有,那么極有可能就是在水里。
馬云騰又繞湖轉了二圈,最后在湖南邊停了下來,托天湖四周均較平,唯有此處還有一座小山峰立在湖邊,山并不高,但山勢卻有百丈之寬。
馬云騰馭動神識,緩緩在水邊探查,山峰大都直插入水底,與水底巖石合為一體,但很快發現,在小山中段,入水的山峰卻未像其他地方一樣直插水底,而是有一塊懸空,再仔細探查,仿佛巖石底部有一個石洞。
似乎有一些眉目,馬云騰臉上露出笑容,不再猶豫,掐動避水之法,一頭扎進水里,果然在接近水底之處有一處懸空,如非近看,并不太起眼,其實也不太深,離水不過十來丈。
進到山底,很快發現懸空的小山上方有一個洞口,山洞的方向相對水底是斜向上而行,馬云騰小心掐著手訣,順著洞口向里行走,沒多久就脫離了水面,顯然現在已經進入了小山內部。
停下身形,查看了一下地勢,洞口處有擺陣的痕跡,看樣子象是個隱陣,但現在卻顯然不起作用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陣法被破壞,而且顯然已很有年頭了,但可以肯定跟剛才那幾人應該無關。
向洞深處望了望,馬云騰加深了警惕,山洞向上走了一會,就繞了個彎,又向下走去,然后又平行了一段,前面出現一個轉彎,轉過彎來,顯現出一個石室入口。在這一段中,馬云騰又陸續發現了迷陣與殺陣,這顯然是師父的布陣風格,但已都被破去。
石室門口地上有一堆碎石,馬云騰小心向石室內觀瞧,果然空無一物。
苦笑一聲,馬云騰心里其實充滿了疑惑。難道被禁錮的高手已經飛升了或是已脫困了從外圍陣法被破壞的情形看,似乎脫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走進石室,石室中的物品顯然已許久沒有人動,不論被禁錮的人是飛升還是脫困,顯然不是這幾年的事。石室很簡陋,里面幾乎空無一物,也不知道當初這個位置為什么要叫碧落泉,難道幾萬年的滄海桑田,當年的泉已變成了今天的托天湖
馬云騰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又看了看四周,心里生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回到石室門口,想起師父在煙波洞中提的詩,而抬眼看石壁,見石壁的確有被打擊的痕跡,地上的一堆碎石也的確說明了什么,如果真的是這樣,顯然這個被禁錮的人絕非飛升,而是脫困而去。
望著地下的碎石,師父可能也在洞口留下一首詩,但不知寫的什么,被脫困之人擊碎,據師父留下的信息,被困之人叫卻真子,師傅并未說是哪一門派,應該不是玄教就是青風門,此處雖離青風門較近,但卻也不能說被困之人就是當年青風門主。
馬云騰一邊琢磨,一邊觀察石室,石室并不大,并沒有發現其它特殊顯眼的什么物事,轉了幾圈,便離開石室回到外邊。卻真子意外脫困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以師父的手段,卻真子能自己擺脫禁錮的可能性似乎并不大,除非他也擁有了淡沖禪師的境界,但這種可能性應該極小。
又思索了半天,馬云騰漸漸判定,卻真子最大的可能性是被人救走,但這顯然是有些年頭的事了,修行界這些年似乎并未起什么風波,也說不定卻真子脫困之后沒多久就飛升或隕落了。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馬云騰搖了搖頭,不再費神,馭身形而起,向來路急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