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讓我失望的。”
馬云騰的行蕭很簡單,出了必要的衣服之外他什么也沒有帶,出發前他來到了庭院的那塊大石頭近前,凝視著這塊盤坐了十年之久的石頭,他俯身而下輕輕的撫摸著它等我回來,我給你一個驚喜。”
似是再和一個老友說話,又像是在告別一個紅顏知己,馬云騰的臉上露出一個讓人沉迷的笑意,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馬順心中一動“這是云騰兒十幾年來第一次笑啊”
沒有什么儀式更沒有張揚,馬家上下幾乎沒人知道,馬云騰將要遠行,就這樣馬云騰跟隨著馬順在落日的余暉下踏上了前往天鼎學院的路。
吃虧的是我吧,他好像比我還害羞。許嬈想她若能跑,那跑出去的應該是她吧。
馬云騰捉了只野雞和摘了些野果回來,將果子遞給許嬈讓她先暖暖肚,而后在山洞生起火烤起了野雞。
“這里是血竹林嗎”吃了個野果后,許嬈問道。
“嗯。”雞在馬云騰的擺弄下被烤得黃亮亮的,令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許嬈難以相信這就是外面所傳的兇險的禁地,竟是如此平靜,還有野雞這種溫順的動物,聞著香味,幾日未進食的她往肚里咽了口口水,“真香我都忍不住想吃了呢。”
“再等一會就可以吃了。”馬云騰專心地烤著野雞。
不久野雞剛好烤熟時,一個人影如風一樣臨近馬云騰,馬云騰反應過來,烤好的雞已經易了主。
“嗯――不錯,真香”只見洞邊一個白頭發白胡子老頭聞著手上剛奪來的雞說道,老頭臉型消瘦,卻是紅潤沒有皺紋,還瞇著一對狡黠的小眼睛,略帶猥瑣滑稽,老頭又享受地聞了聞野雞,說道“可惜沒放鹽,小子,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出鹽,我們分了這野味。”
“我也不餓,吃不吃無所謂,只是這位姑娘受傷幾天未進食了,還請前輩先給這姑娘吃點,充充饑。”馬云騰恭敬地答道。眼前這老頭的修為讓馬云騰不敢造次,他甚至想這可能就是血竹林的主人,是讓外人不敢進血竹林的原因。只是這老頭的形象和馬云騰想象中差得太遠,令人不敢恭維,雞都被他搶在手里了,還要講什么道理。
老頭將雞掰成三分,放了些鹽,把其中一份遞給許嬈,自己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又看著馬云騰說“是你自己說不餓的,免得浪費,我就把你的一起吃了。我最討厭虛偽的人了,明明餓了卻說沒餓,相信你不是。”
馬云騰無喜無憂,仍舊平平淡淡,前路漫漫,一切都要開始了,沒有過多的向往,唯有一顆堅定的心和沉默的臉。
三日后,馬云騰跟隨馬順來到了百里外的一個小鎮,這個小鎮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月甚至比逆乾城還要久遠之所以沒有被淹沒在歲月中因為這里有一個十分玄奧的傳送陣,沒有人知道是誰留下的,這個傳送陣連接著北域的任何一個角落,要知道北域之大,無法想像,光國家就不下數千個,常人就是走上千年都不能走到頭。
有了這樣一個傳送陣大大縮短了北域的距離,許多人出行都要到這里來通過傳送陣前往北域各地,天鼎學院位于北域的中部,如果是行走馬云騰這輩子都別想到達天鼎學院,所以這里是必須到達的第一站。
馬云騰哭笑不得,“前輩請便,我是真的不餓。”
“嗯,那就好,免得說我不講道理。”
馬云騰把許嬈扶起來坐著,方便她進食。許嬈本想把自己的給馬云騰吃點,可又想到馬云騰剛說了不餓,老頭還在旁邊,她摸不準老頭的脾氣,也就放棄了打算,只對馬云騰說了聲謝謝。
“您就是莊老前輩吧。”許嬈吃完一個雞腿,感覺全身暖暖的,也不再乏力,只是她無法相信現在正狼吞虎咽地啃著烤雞的小老頭就是外面傳的殺人不眨眼、殘暴血腥的莊老怪。
“哎呀你這小姑娘也真是的,前輩就前輩吧,加個莊字就算了,還加個老字,我哪里老了,不就是頭發胡子比你們白點嗎。”莊老怪翹著一張油膩膩的嘴,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許嬈滿頭黑線,這真是殺人如麻的莊老怪嗎看來傳說多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