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蕓回到病房后,看著女兒小小的身子,心里頓覺一陣暖意,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了。
她知道,她的精神狀態真的很不好,也許,她要去看一看心里醫生,但是,得等她出了月子再說。
晚上十點左右,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進來的卻并不是醫生護士,而是一個身材高大但是一臉清瘦的年輕男人。
“英姨!小蕓!”
“馬時元?”
“時元,趕緊搬張凳子坐!”
李英熱情地招呼著推門進來的年輕人,很是熟絡的模樣,沒有和他講客氣。
李蕓將視線從已經睡熟的女兒身上轉移到馬時元這兒,一臉驚詫,“時元?你是從武口市,還是南都市過來的?你,是聽說了什么吧。”
叫做馬時元的高個子年輕人,自己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13號病床一側。
“剛從薊京過來。阮無忌攤上這么大的事,很多媒體都報道了,我自然也知道了,當然要來看看你。”
馬時元的目光并沒有一直盯著李蕓,對她身邊已經睡熟的女嬰倒是看得仔細,“挺漂亮的女孩子,鼻子眉毛和嘴巴都像你。”
李蕓只是苦笑一聲,“這么小的孩子,哪里看得出漂亮了,以后即使真的長得漂亮,有什么用,注定命苦。”
“不是這樣的!小蕓!你多才多藝,孩子基因好,她今后的發展不可限量。”
馬時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以為李蕓可以一直簡簡單單地幸福下去,所以,他選擇放手,選擇祝福。
甚至,為了讓李蕓兩口子安心,遵從了父母的安排,結了婚,還先于李蕓夫妻倆有了孩子,可是,如今卻是如此光景。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當初帶著李蕓離開國內,等父母消氣之后,再回來。
他以前一直覺得阮無忌這人不是很靠譜,事實證明,果真如此。但是,他卻萬萬沒想到,那人竟然不靠譜到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了。若是他早點知道消息,說不定能保住他一命。
可是,即便他能早一點知道消息,或許也是枉然。
大舅病了這么長時間,二表哥并沒有正式掌權。而阮無忌這個拎不清的,竟然在此時惹上了耿家,招惹的還是耿家那個大名鼎鼎的女魔星。
那個女人隨她父親一起住在武陵這個旮旯般的小城市里,沒有禍害薊京,卻一直在禍害武陵。聽說一直是個小太妹,讀小學、初中、高中時搞了不少校園欺凌事件,高中還沒畢業就懷了社會上小混混的孩子,墮胎后就直接輟學了。
沒想到,進了城管后,竟然和阮無忌在同一個單位,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孽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