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花神姐姐交代要找的東西啊!差點就被她和天火犬冒冒失失地就給毀掉了!
衡二道:“應該不至于,冰火神王這五件寶物都有辟火之能,就算是天火也無法損傷。不過,如果真讓豆豆的天火將樂流全燒了,只怕這銀鮫拂塵也會暴露出來,落在仙靈宗眼中。萬一他們之中有人識貨,我們要想得到這拂塵恐怕就得費一番周章。”
“說來我們這次是因禍得福了。”柑檸笑盈盈道。
南阿大還在趕往玄天宗的路上,他兩個弟弟以及樂流身亡的消息已經傳到玄天宗少宗主耳中,他們魂牌上的光點幾乎是同時熄滅,負責看管魂牌的宮人第一時間上報到少宗主寢殿中。
這位少宗主正懶洋洋地指導他的一名新納的愛妾云姬修煉之法,聽了手下的稟報,也只是隨意揚了揚眉道:“連本尊派出去的人都敢下手殺害,莫非又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干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去叫茍赤石還有少夫人來見我……”
茍赤石很快就到了,過了不久少夫人墨凰也走了進來,少宗主仿佛沒看見他們,依舊抱了云姬親熱調笑。
墨凰面無表情地看著這荒唐的一幕一言不發,茍赤石低著頭,不敢多看半眼,堂堂一個七品煉丹師恭敬得如同最溫順卑微的奴婢。
“南家兄弟和樂流的事,你們有什么看法?”少宗主的手放肆地探入懷中云姬的衣襟內輕攏慢捻,不太專心地問道。
云姬被他揉弄得媚眼如絲,又笑又喘,纏綿無限的低聲吟哦,聽在人耳中只覺得骨頭都要酥了。她偷偷抬眼瞄了站在階下的墨凰一眼,心里忍不住又幾分得意——少夫人又如何?不得少宗主的歡心,也不過就是件擺設罷了。
她得少宗主賜下靈丹,又親自指導修煉,再過不久就有機會沖擊七品期,到時她倒要看看這個在六品仙君停滯不前的廢物少夫人還有什么臉面繼續當玄天宗的未來女主人!
她越想越得意,呻吟得越發放浪響亮,偶然投向墨凰的眼神也更加挑釁而囂張。墨凰自然能感受到她的眼神,不過她仍是像個木頭人一般毫無反應,讓一心想看她黯然狼狽神態的云姬甚是失望。
“哎喲!”云姬忽然覺得胸前一陣痛楚,連忙抬眼楚楚可憐望向少宗主。
“專心點,我的美人兒。你們都啞巴了?怎么不說話?”少宗主微笑道。
“下手的……可能是墨族流亡在外的長老及核心成員。”茍赤石看了墨凰一眼,遲疑道。
他們兩人都是墨族的叛徒,而墨凰更曾經是墨族備受重視的精英苗子,那個被墨族上下視為中興希望的絕世天才少女墨靈兒的親姐姐。
他們從小就在墨族長大,卻為了各自的目的背叛墨族,追殺迫害曾經的同胞,在面對墨族之人,甚至只是提及墨族之時,他們總不免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氣短。
墨凰皺了皺眉輕聲道:“也有可能是五大宗的人……”
“本尊不想聽什么可能不可能!茍赤石,之前你說利用五大宗煉丹師競技大會,可以將玄天宗的勢力滲透到五大宗,數年之內掌握他們的煉丹師會館,本尊給你機會了,現在損兵折將,竟然連下手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本尊提醒你,你的位置有很多很多人感興趣,對本尊沒用的人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
少宗主說話語調平淡甚至稱得上溫和,不過話里的警告與不耐,足以讓茍赤石心膽俱喪。
他如果不能挽回少宗主對他的信任,等待他的將不止是失勢,而是徹底毀滅!他知道少宗主的秘密太多,少宗主一旦不愿再用他,就一定會殺了他,不給他任何可能背叛的機會。
茍赤石失魂落魄地退了出去之后,少宗主拍拍云姬的翹臀,曖昧笑道:“到寢殿去等著……”
云姬一臉嬌嗔將松散的衣襟拉攏,理了理凌亂的發絲,弱柳扶風一般裊裊娜娜地站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往后面的寢殿而去,將滿殿春意也盡數帶離。
“其余幾種天火的消息可有著落了?”少宗主忽然問道。
墨凰深深吸一口氣道:“血池妖火很可能在東北方萬妖山深處,傳說那里有個涅盤池,萬妖山的大妖即將坐化時都會自沉于池內。有說那些大妖是希望能夠借此涅盤轉生,也有說是為了通過獻祭鎮壓池底的妖魔。根據我派去的探子探聽到的蛛絲馬跡,血池妖火最可能藏于池底深處。”
“萬妖山是嗎?事不宜遲,待拜月教的事有了結果,本尊便出發前去。”少宗主眼中興奮的光芒一閃而逝,含笑走下臺階伸手去摟墨凰的細腰,卻被她躲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