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頻仙君被他一番說辭擠兌得惱羞成怒:“他們殺死了馬六兒還有馬氏十將中馬甲等四人的事,又怎么說?!”
這點故晚仙君曾聽柳三提過,雖然他估計嚴頻仙君并無證據,而馬六等人也確實有取死之道,不過那始終是馬氏、是棲霞派的人,他不禁一時語窒。
衡止道:“晚輩等人確曾見過馬六少以及馬甲、馬丁等幾位,可絕無殺害他們幾人之事。不知道前輩是哪里聽來的謠言?”
嚴頻仙君目光轉向身后那四個六品仙君,四個人暗暗叫苦,他們哪里有什么證據,不過是聽人攛掇,而且欺凌云派等人是客,又在自己地盤上,所以才貿然行事。
其中一個比較機靈的馬上答道:“馬六少遇難前曾跟附近馬氏的探子道,要去見見那個長得很像他三哥的人,之后便杳無音信,不是他們殺人還能有誰?!”
衡止一聽便放心了,他就怕是那個神秘黑衣八品仙君殺了人后故意嫁禍他們,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這樣的胡攪蠻纏,再說下去也意義不大,衡止冷冷一笑道:“捕風捉影不問情由便暗算傷人,四位當真了得。”
那四個人對他怒目而視,卻又說不出什么有力的證據反駁。嚴頻仙君也猜到他們多半是被人拿來當槍使了,心里既恨他們沒腦子,又氣凌云派的人太過囂張,當下蠻橫道:“馬六的事且不提,今日他們重創我棲霞派一名六品長老,便要受些教訓。”
橙子想到馬云騰當年曾被馬氏的人欺負就一肚子火氣,現在嚴頻仙君這個老頭又不依不饒,不禁怒道:“他們害我的師兄差點走火入魔沒了性命又怎么說?!”
嚴頻仙君大怒,向著橙子大喝道:“閉嘴!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地方!”
他這一喝之中刻意針對橙子釋放威壓,估計橙子這樣的普通凡人女子,當場就要七竅流血身受重傷。他就是要當著故晚仙君的面突然出手殺雞儆猴。
故晚仙君發現不妥,想救也晚了,結果橙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能感覺到嚴頻仙君的攻擊,心中更是無名火起,豆豆幾乎是馬上自馬云騰肩頭一躍而起,向著嚴頻仙君方向呼地噴出一團紫紅色的烈焰。
嚴頻仙君沒想到自己一擊不成,對方竟然還有能力反攻,那烈焰來勢兇猛遠超他的想象,他自恃身份不肯退避,當即一咬牙以本身法力抵擋。
這就要命了!
眾人看得清清楚楚,那一團紫紅烈焰只略略停留片刻便勢如破竹地一舉撕裂了嚴頻仙君身前一道道以雄厚法力構筑的防御,轉瞬就要沖到他面前。
到了此刻,嚴頻仙君想躲也躲不了,危急中不得不施展自己最拿手的救命絕招“真元鎧甲”,以全身法力在體表凝結成一副凝實如剛玉的烏黑護甲。
豆豆未吸收永恒仙火之前就已經可以憑借萬靈凈火活生生燒死兩個八品期仙君,要當場滅了嚴頻仙君也并不太難,不過馬云騰怕她太過張揚,身份會外泄,最后一刻握了握她的手掌,橙子改時讓豆豆收火回來,嚴頻仙君才逃過一劫。
以他的修為,如果四下躲閃,小狗多中奈何他不得,偏偏他太過托大,死要面子,導致自己差點當場玩完。
旁人只見火光一閃而逝,也看見他亮出了看家救命的“真元鎧甲”以為是他的鎧甲擋住了小狗的火焰,只有他這個直面烈焰的人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小狗突然收火,他這身鎧甲根本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就在短短片刻,嚴頻仙君在生死之間走了一輪,雖然面上還能保持鎮定,但心底里的驚駭恐懼已經無限接近臨界點。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小狗,再多看一眼,他怕他會不顧身份當眾一躍而起狂奔逃命。
這究竟是哪里冒出來的妖獸?!簡直就是魔鬼!
難怪自己子弟一照面就沒了雙腿,敢情這小丫頭當時已經手下留情,否則自己手下這六個六品長老只怕會一次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