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陰陽樹周圍縈繞著淡淡的淡綠色煙霞,濃郁的生機即使隔了這么遠的距離仍可以清晰感覺到。
衡止神情復雜望著那株巨大的古樹,深深吸一口氣對身邊的衡二道:“衡二,到了島上無論看見什么聽見什么,或是發生什么事,都相信我好嗎?”
衡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啊!”
“走罷。”衡止向其他人招呼一聲,指揮身下那條幻冰鯊潛入海底往記憶中的那個水底洞穴而去。
沙宣手下的幻冰鯊之前就曾在此地發現過溪泉清火的蹤跡,不過因為島上聚集了太虛宮不少仙君,幻冰鯊平日很少在這一帶活動,附近水域也并不熟悉,還不如就由看起來很熟地頭的衡止帶路。
他們越靠近陰陽島,沙宣的狀態便越不對勁,萬年陰陽樹的威壓對于雪鳶、馬云騰等人沒太多感覺,但對于身為七階妖修的沙宣卻明顯得很,眼看著再往前去,他估計就要忍不住露出真身了,只好不甘不愿退出一段距離準備接應他們。
衡止和衡二完全沒有任何異狀,橙子不由得感到驚奇。
衡止交代了幾句,帶著橙子他們繼續潛行。
陰陽島隱沒在水下的部分天然有眾多石洞,與妖狐居住的地方倒是有些雷同,海水清澈得如同無物,衡止一路辨認,很快將他們帶到一個黑漆漆的石洞之前。
衡止當先游過去,掀開石洞口旁一堆纏繞生長的海草,就見下方露出一塊圓圓的白石,白石靠著石壁的縫隙里插著一支雕工精細的斑竹笛。
“是這里了。”衡止伸手輕輕撫摸著白色圓石,神情復雜地看了那支斑竹笛片刻,將海草重新恢復原狀。讓與他們同來的幾條幻冰鯊回去,自己當先潛入洞內。
眾人身上帶了日光石,道路倒并不難行。在水中一路往下潛了不久發現前路竟然被數不清的巨石封死了。
衡止一愣,上前去仔細查看一遍,無奈傳音予各人道:“看來我們還是要請幻冰鯊帶路。這里的道路被人封死了。”
洞口有明確記認,雪鳶等都知道衡止不可能走錯路。那就是在他離開陰陽島后,有人對這條通道做過手腳,對方是否已經發現其中的溪泉清火?
水底里大家交流不便,橙子與馬云騰驚疑不定,只得從原路退出去。
另一邊,守在陰陽島附近一帶的沙宣卻收到手下幻冰鯊報訊,稱三大宗門的幾位八品仙君正四處尋找馬云騰等人的下落。
因為有人看到馬云騰等是與他一道離開的。所以他留在寶艦上重傷難起的弟弟沙森成了眾矢之的,不得不傳訊幻冰鯊要他盡快答復現在的位置。
沙宣撓撓頭,有些猶豫起來,馬云騰幾個獨自出來沒有給三大宗門的人留下片言只語,只說是不想拿這么冒險的事情去麻煩他們,免得他們左右為難,可也沒說被發現了該繼續隱瞞還是直言相告。
他看那幾個老家伙對馬云騰他們挺不錯,對付玄昊、陳煜溪這事太過兇險,告訴他們一聲,能幫忙的話多幾個八品仙君助陣是上上大吉。他們有顧慮不愿出手那是他們的事。
沙宣心意已決,于是便派了手下幻冰鯊回去將整件事如實相告,橙子以及馬云騰、衡止他們出門前做好了準備,前者宣稱要靜心煉丹。后者說是想閉關靜修,幾日不出門原本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妥。
偏偏讓半夜不睡的琴柔發現了他們的形跡,等了一夜不見他們返回,次日傍晚終于忍不住去求見馬鎮農,將昨夜所見一五一十說了個明白。
馬鎮農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馬云騰他們想出海歷練直說就好,何必這么遮遮掩掩?
幸好沙森因為傷重不良于行,還留在寶艦上養傷,馬鎮農前去質問,他也茫然不知,只好召來幻冰鯊四下查探。
馬鎮農坐不住,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事,沙宣隱去未提及墨族長老之事,所以他也只知道玄昊與陳煜溪打算對付陰陽島,想來想去兒子隱瞞他最可能去的地方便是這陰陽島了。
當下他便先行一步往陰陽島一帶趕去,重陽仙君怕徒弟徒孫出事,也跟著趕了過去,結果半路遭遇暴風雨,不得不尋了一處荒島暫避,等風雨過去,已經是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