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么辦?!橙子心里掙扎不已。
她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解開封印放出木靈,借助萬年陰陽樹的神力完成天火融合,要么趁著現在釋出溪泉清火,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說。
如果采用后一種方案,她肯定會受傷但等她重新休養好,準備了萬全方案再次吸收溪泉清火,成功可能性至少在七八成以上,可是這最快都要幾個月之后才能完成。
萬一他們沒能攔住玄昊或陳煜溪,他們隨便離開一個,墨族長老很可能成為遷怒的目標,性命難保。
如果選擇前一種方案,她極可能會被發現被擄去,多年前的噩夢就會重演嗎,想起在玄天宗尊殿里那些飽受欺凌的日子橙子寧愿死也不愿意再來一遍。
不過這里是陰陽島,兩個魔頭再厲害也會受到神樹壓制,就算是太虛宮的人,也不會任他們為所欲為。
朋友們曾經說過,會想盡一切辦法把玄昊和陳煜溪拖住,他們從不懷疑她,她也不該懷疑他們。
他們為了她去對付玄昊和陳煜溪兩個,比他們強大得多的可怕敵人,她卻在這里畏首畏尾,未免太過卑鄙無用。
橙子咬了咬牙,勉強抬起右手,劃破指尖,往左手腕上的銅鐲子滴血。
太虛宮內,衡止平靜地望著天樞仙君道:“貴派應該還有玄昊的內奸潛伏,而且身份地位不低,晚輩白天已經大略觀察過住在客院里的所有客人,其中并無特別可疑之人,玄昊他們既然能夠潛入太虛宮指使人謀害地淵仙君,而不被前輩察覺,定是有宮內之人替他們作掩護。”
天樞仙君一言不發聽他說完,冷然道:“你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些。”
“那些無助于解決目前的危局。”衡止答道。
天樞仙君語塞,不過很快恢復冷靜,她在陰陽島上出生長大,近千年的光陰大部分用在修煉之上,甚少踏足島外,陰陽島上有萬年陰陽樹的守護幾乎可以說是絕對安全的,在她記憶之中從不曾出過什么意外,眼下地淵仙君遭人暗算,生死難料,她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
“本座會暫時閉關親自替地淵仙君治療傷勢,稍后本座請人寰仙君前來暫時總理太虛宮之事,你們如果有什么計劃,便只管與他商議吧,本座會請他全力配合你們。”天樞仙君從來醉心修煉,不擅長應對這類突發事件,所以略一沉吟,便決定將事情交給心思縝密的人寰仙君處理。
衡止神情變幻,一字一字道:“前輩就這么相信人寰仙君?”
“你是什么意思?!”天樞仙君怒道。
“晚輩只是忽然想到,有能力瞞住太虛宮所有人將玄昊與陳煜溪帶到島上的人,并不多。”衡止仿佛嫌刺激她不夠。
這下子不但雪鳶、柑檸、馬云騰,連衡二神經這么大條的,都察覺不妥了。
今晚的衡止仿佛變了一個人,句句話都是夾槍帶棍的,對這個掌握了陰陽島所有人生殺大權的八品仙君也毫不客氣,他們莫非以前有仇?
可是這天樞仙君對衡止的態度卻似是頗有幾分舊情的。
嘖嘖!衡止表面上冷漠理智,實際上就是個特別記仇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