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徹聽聞此言,卻面露疑惑之色。師父曾跟他說過,一切跟隨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感覺走就行了,只有按著自己的心意行事,才能真正的豁然開朗。
他自己也不知為何會來到這嫏嬛福地,只是隱隱覺得這里似乎有什么吸引著他,來這里會讓他找到心中困惑已久的答案。玉衡宮,他是不必擔心的,那里也有一個玉衡坐鎮,如今,他不是玉衡,而是雍徹。誰能想到,如今的玉衡宮主只是玉衡劍所幻化的一縷元神替身,真正的玉衡法身卻蝸居在這極不起眼的兮然小筑呢。
呵呵!天樞,你可別介意!我可是依樣畫葫蘆,借鑒了你的做法。那紫微宮,如今坐鎮的不就是你天樞的一縷元神化身么!你真正的法身仍在天樞宮苦苦修煉吧。你可是個勤勉的。一個女人家的,這么拼命干什么?累壞了身子可不好!女人修煉,不都是為了養顏美容什么的么,你倒是個特別的。北斗七大宮,如今不是已經以你為尊么?紫微宮也交由你來打理了,你還有何值得如此拼命的理由?你和逆染小師弟倒是有幾分相似,都是拼命的搞法。真是搞不懂你們怎么想的!
雍徹暗自思忖。
同一時間,北斗七大宮之天樞宮。
天樞宮主正潛心修煉間,突然連打幾個噴嚏,她猛地睜開雙眼,不禁愣了下神,隨即冷笑一聲:“無聊!”,重又恢復平靜,繼續閉目修煉。
嫏嬛福地。兮然小筑。
雍徹也不由自主連打兩個噴嚏。
棋盤對面的元熙望了他一眼,狹長的眼眸動了動,詭異一笑,道:“師弟好艷福啊!竟得如花美人如此眷念!”
“師兄,你……唉!你就別取笑于我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怎么覺得全身沒力氣,有點發燒,心跳好快……有點發冷,肚子也怪怪的,還有……頭暈……呃……師兄,我恐怕病的不行了,我得趕緊找點藥草來。我走了!”雍徹一邊說一邊跑,溜得比泥鰍還快,再不跑,又得被師兄調侃一番,他可說不過師兄。
“別想跑!再陪為兄下上三盤!為兄的醫術你還信不過?我給你看看,保準藥到病除!一個這樣,兩個還是這樣,真是傷感情啊!為兄……呵呵……”元熙見雍徹起身要走,連忙大呼。
雍徹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遠處那道凌空揮劍的身影也早已消失。
元熙緩緩起身,負手望天,長吸一口氣,喃喃自語:“溪云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嫏嬛福地將不再平靜!攪動乾坤添新輝!天殤地慟終不悔!恐怕不是這樣簡單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能盡力而為!”說完,一臉凝重之色,靜默不語,陷入了深思之中。
雍徹經過逆染的小院時,不由得走了進去,透過那透明的琉璃窗戶,只見房內又是一片血紅,看來逆染又在進行血祭,真是個不顧一切的啊。血祭雖然可以大幅度提升境界,但是法身要經歷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血魂分裂和重聚,那種持續不斷、經久不息的痛苦,不是一般的靈魂可以承受得住的。
雍徹自認為能承受九次血祭就很不錯了,這個逆染所承受的恐怕已經離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不遠了吧,不是一般的強悍啊!
雍徹著實很震撼,也很佩服這個外表冷漠但性格堅毅的小師弟。
雍徹只稍作停留,便輕輕離去。回到自己的院子,他沒有立刻回房,而是坐在了院里的涼亭中,慢慢陷入了深思之中。
雍徹,你最近一次見師父是什么時候?
元熙師兄的問話猶在耳際。
他的師父,真是一個神秘高深的大能。一想到師父,一張溫潤俊朗而且異常年輕的臉龐,立刻浮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