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涼亭,馬云騰轉身坐下,一看陽星躬身站在自己面前,執禮甚恭,不覺好笑。拉著他的胳膊也坐下來,笑著說“兄臺七尺男兒,怎么做女兒態,你我一見如故,我尚有許多事情要向兄臺請教,何必如此拘謹。”
陽星很詫異這位前輩高人不但沒有架子,好像還顯的非常真誠,姿態也不高,內心稍安,坐在亭中,兩個慢慢攀談起來。聊了沒過多久,陽星心里就更是納悶,感覺這位高人好像世事經歷不多,有許多常識性的問題,居然都向自己打聽,心里頗為疑惑。
馬云騰顯然也看出他的疑惑,坦率的說明自己從小就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修煉,很少出來,所以人情事故接觸不多。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馬云騰十歲上天缺,那時還未經世事,如今剛回到地星,跟他說話最多的就是陽星了。
慢慢的兩人熟絡起來,陽星也不再拘束,馬云騰雖然法力高強,卻不驕縱,兩人性格有許多相合之處,所以聊的也非常開心,其實大部分都是馬云騰在問,陽星在答,還有一些陽星認為馬云騰該知道的,也一一道來。
兩人就這么在涼亭里談了許久。馬云騰一時不能確定陽星所在的寂陽派,是不是就是自己想要尋找的那個,玉陽子所托之事,也就暫時沒講。
天色漸漸暗下來,陽星沖馬云騰一拱手“馬兄,天色已晚,前方就是東照城,小弟做東,請馬兄飲酒暢談如何”
馬云騰看看天色已黑,自己也別無去處,最重要的是,自己還有許多事要問陽星,便痛快的答應了,陽星頗為心喜。
以兩人的腳力,東照瞬間即到,到城里找了一家較大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兩人住下,并讓把酒菜送到客房,兩人在房間里把酒暢談。
酒過三旬,馬云騰把話扯入正題,直接詢問寂陽派的事情。陽星也不疑有他,而且自已家世也沒什么可隱瞞的,就有一說一。馬云騰有意引導,談起寂陽派的過往,陽星也是知道啥就說啥,馬云騰很快就確認了陽星所在的寂陽派,應該就是玉陽子所托付的那個,不由心中甚喜。心里略一思量,話題一轉,笑著問道
“陽兄弟,今天看你愁眉苦臉,有什么煩心事今天青風門這兩人為什么要難為與你”
馬云騰如此一問,陽星臉上一片黯然,沉默半晌,才解釋道“馬大哥,這事兄弟一言難盡。”說完端起杯酒來,一飲而盡。
馬云騰幫他把酒滿上,微微一笑。“說說吧,說不定為兄能幫上你什么忙。”
陽星苦笑一聲,又端起一杯,接著又一飲而盡,拿著酒杯低聲說道“小弟是寂陽派的,寂陽派在修行界其實是一個小門派,馬大哥自然不知”
“寂陽派,我知道啊。”馬云騰笑著插了一句,陽星又一陣苦笑。
“大哥不用客氣,寂陽在修行界只能算四流門派,大多修行者都不知道,大哥剛出關,少在何等界行走,理應不知。”
馬云騰沒再說什么,玉陽子之事還是等搞清楚陽星真實身份之后再說不妨。
“小弟為加強歷練,經常只身行走江湖,外出游歷,借以提高自身的修為,并增加見識,有一次途經黑松山,見一伙商人被強盜劫掠,于是起了俠義之心,想除暴安良,為一方百姓消除禍患。
我只身殺上黑松山,沒想到了山上,已經有人先我攻上了黑松山,且正在殊死搏斗,是一白衣少女,出乎意外的是,這個強盜頭子非常厲害,那少女已處下風,我拔劍而上,兩人合力得誅此人,我卻也受了點傷。”
說到這里,陽星臉微微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