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已經站在辦公樓前就等了：“同志，可是把你們盼來了，我們進去談。”
外面冰天雪地，確實應該進屋。
47充當蒙面保鏢站在楊曼的身后，一言不發。其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發現沒有什么危險，大概是他們也發現客人并沒有帶武器，所以沒有警戒。
“你們是不知道啊，上面一直讓我們生產生產，可是也不知道生產完了送哪里去，倉庫都爆倉了，現在我們已經堆積了上百噸的合金了，卻沒有地方送。你們這一次來需要多少合金？”廠長根本不在乎對方從哪來，只想著快點給工人發工資，這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上面還叫著生產，真的是不讓人活了。
現在蘇聯的管理已經完全混亂了，進入了倒計時階段，該跑的都要準備跑了，誰還管一個合金工廠啊，哪怕這工廠再機密，現在也沒人能顧得上了。
楊曼眼色一喜，心說這個是好機會，不過他也不急著表現出來，而是先拿上了一箱上好的葡萄酒：“這是一點點的心意。”
廠長登時口水都多了起來，立刻拿出三個杯子，開了一瓶招待客人：“實不相瞞，我都快一個月沒有喝酒了。”
其實廠長也知道眼前這兩個人很可能是美國的走私商人，不過現在他也顧不上這些了，要么以后上軍事法庭槍斃，要么現在就被餓死或者被拖欠工資的工人打死，他選擇前者。
誰讓他現在連上頭都聯系不上呢，雖然一直有生產的命令下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現在上面給他下達命令的是誰，以前的那些老領導完全找不到人影了。現在這座工廠完全是寒冬中的孤舟，已經和陸地失去了聯絡。
“能不能去倉庫看看。”看到貨就可以談價錢了，楊曼也不想浪費時間節外生枝。
“沒問題。”
但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門衛說又有人過來談生意了，這一次來的是兩個美國佬。
廠長笑開花了，平時這合金都沒人要，現在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香餑餑了？
楊曼不喜歡競爭，因為有競爭那價格必定會提高很多。
兩個美國佬可比楊曼闊氣多了，還有蘇聯美女做翻譯。當他們看到楊曼的時候也不由楞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有人和他們一樣打合金的主意。
47看著這兩人暴發戶一樣的身段，猜測他們的身份，CIA還是軍火商？后者可能更大，因為CIA應該不會這么高調。
但軍火商的話，那他們的胃口可就大了去了，或許什么都不會留。
楊曼顯然也猜到了這點，他暗自著急，本來希望廠長這個蘇聯人能有些骨氣，不過看他對美國佬的殷勤態度說明他只對真金白銀有興趣，對同胞請沒興趣。
兩個美國佬一來就趾高氣揚地鄙視了楊曼，他們看楊曼的打扮就知道這最多就是個走私商，三流貨色，連跟著他們喝湯的資格都沒有。
“你好，我們是美國奧斯本公司的代表。”出手就是燙金名片，什么叫面子，奧斯本三個字就是面子。
美國有無數龐大的資本集團：韋恩企業、萊克斯集團、斯塔克公司、奧斯本公司等等，奧斯本在美國也是能排入前十的大公司，有傲氣的資本。
47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這樣一個資本大鱷，看來美帝的資本家們也不會放過蘇聯這塊肥肉。在這樣的大企業面前，47的十萬美金簡直就是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