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聞言唏噓,知道這位怕的不是什么探花郎,而是擔心自己被某人誤會,落下個不知死活的印象
昆靈山宗門的一座飛瀑旁,有一座聽瀑閣,飛檐沐浴在激蕩的水氣中,已長有青苔。
閣中一襲面對天地的清瘦儒雅身影,正是掌門趙登紫,負手默立。
此地可俯瞰到整個靈谷,景致不錯,就是瀑布聲過于嘈雜了點。
不多時,展云器領路帶來了一人,正是大長老桓玉山。
察覺到動靜的趙登紫回頭一看,旋即轉身,對請來的桓大長老略欠身,“師叔。”
桓大長老看了看四周,道“掌門召我來此,不知有何吩咐”
趙登紫當即對展云器道“把之前那事向大長老說一下吧。”
“是。”展云器領命,當即將龍行云把退賽的庾慶等人給攔截回來的事說了一遍。
桓大長老有些意外,“這種事,掌門你們定奪便好,我已經老了,不能面面俱到顧及,自會以掌門馬首是瞻。”
言下之意是,這種事犯不著讓他親自跑一趟,同時也表達了對掌門的尊敬,另一層意思則是詢問,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
趙登紫語氣凝重道“剛讓那四個龍光宗棄徒重返大會,大業司那邊便找來了,探問情況。”
桓大長老哦了聲,“那位大行走不是安排了人在那邊么,發現有人退賽又反悔,過問一下情況也正常。”
能說出這話,說明他對昆靈宗目前上上下下的情況很清楚。
趙登紫卻道“不僅僅是過問一下,我們這邊做出解釋后,他們又有追查動作,找到了送人的車夫,詳細了解了龍行云把那四人給逼回來的經過,從一些詢問情況來看,那位大行走似乎很關注那四人。”
桓大長老沉吟道“因為龍行云而關注那四人,也正常,難道有什么問題不成,掌門把我喊到這里來,到底想說什么”
趙登紫“師叔,我們只看到了禪少庭的身份背景,卻忽視了那四人被逐出龍光宗的異常,也許一開始我們就搞錯了方向,也許向蘭萱一開始安排人去那邊監視的就不是禪少庭。以龍行云的身份去攔那四人干嘛,向蘭萱為何那般關注”
桓大長老驟然驚醒,“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柯燃不是為了禪少庭安排靈谷之行”
趙登紫微微點頭,“銀山河明顯是來看著龍行云的,怎么會幫龍行云出面要通行令牌協助干這事那四人可能不是一般的龍光宗弟子,要從源頭開始審視,我已命人去龍光宗那邊深入暗查。師叔,我們可能一開始就盯錯了人”
桓大長老陷入了沉默
數日后,朝陽大會的參會報名正式截止了,這也意味著二十年一次的修行界盛會終于正式開始了。
身在丁寅區的庾慶等人并未感受到絲毫的盛大和隆重,感覺和平常沒多大區別。
此時沒什么經驗的大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盛大和隆重的光環并不會屬于每一個參會人員,并不是一出場就能得到萬眾矚目的,萬眾矚目也是需要資格的,也是需要實力做支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