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率先向連魚舉杯,眾人陸續舉杯附和。
連魚舉杯回應,“招待貴客,只有理所應當,談不上破費,諸位滿飲此杯。”說著還特意扭身,雙手捧杯向牧傲鐵,“張兄弟,同飲此杯。”
正要同飲此杯的眾人又齊刷刷看向了牧傲鐵。
之所以這般,是這神態嫵媚的女人語氣中竟帶了幾許嬌滴滴的意味,是單獨給牧傲鐵的。
眾人慢慢舉杯遮掩自己的反應,實際上卻在悄悄打量連魚和牧傲鐵的互動。
庾慶已經笑歪了嘴,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心情大好的嚷嚷,“同飲,同飲。”
梁般手中的酒杯則僵在了唇邊,偏頭死死盯著一旁男女二人的動靜,似乎也讀懂了異常。
目不斜視,低眉垂眼的牧傲鐵依然是一臉冷酷,動作也很冷酷,一把端起酒杯,微微點頭回應了一下連魚,就要一飲而盡。
誰知連魚蔥白般的玉指卻摁住了他舉杯的手腕,自己手中酒杯湊了過去,叮一聲,主動和他碰了下杯,眸波給人含情脈脈的感覺,道“張兄弟,有什么不快,這一口下去可就過去了,不能再記心上。”
牧傲鐵被她那眼神給撩撥的小心肝砰砰,迅速收回目光,待其撒手,立刻昂首干了一杯,空杯啪回了案上,依然冷酷。
連魚抬頭露出天鵝般的柔美頸項,風情萬種的干了,并亮出杯底給眾人看了下。
眾人酒杯都放下了,梁般才慢慢喝了杯中酒,瞥向牧傲鐵那邊的眼神已透著不善。
見此狀,庾慶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這位梁公子不會真看上了連魚吧
他開始就有所懷疑,后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這女人可是聶日伏的情婦啊,堂堂海市的梁家大少怎能公開干這種事。
現在這位梁公子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嫉妒,頓讓他感到不妙,擔心可能踩到了屎。
別的事情好說,這爭風吃醋的事一起,那就真成仇人了,只怕這位老板娘也摁不住梁般,不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與梁家的勢力爭鋒,他們師兄弟玩不起。
諸位幫主們不時眼神交會,那意味似乎在說,要出事了
站在不遠處的虎妞目露震驚,顯然沒想到主人會對別的男人露出這含情脈脈的姿態。
鎮山幫幫主魏約,目光一陣左看右看后,忽舉杯向師兄弟二人示意,“不知朱兄弟和張兄弟是來天積山游玩的,還是長住”
其他幫主其實也有這打探的心思,想看看這兩位是個什么來路。
庾慶舉杯回道“在下忝為蝎子幫幫主,他是咱的二當家。”
順口給了牧傲鐵一個名份,算是顧及了牧傲鐵的面子。
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也是一個幫主嗎眾幫主意外之際又紛紛看向了牧傲鐵,略有狐疑,這是二當家嗎那派頭怎么感覺比幫主還牛
“蝎子幫”體態微微發福,膚色發黑的金蟬幫幫主沈金蟬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滿眼狐疑地看向其他幫主,明顯有請大家幫忙指點迷津的意思。
其實大家也很疑惑,不知是不是自己孤陋寡聞,好像沒聽說過天積山有這么個幫派。
也確實是孤陋寡聞,像他們這樣的頂級幫派,不會把那些阿貓阿狗的幫派放心上,聽過也未必能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