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立刻驚動了申無空、沉金蟬和姑陽,陸續看向了那九條通道入口,蹊蹺這里能有什么蹊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地方明顯和其它地下通道環境不一樣,這一點,他們一來就發現了。
但這一嗓子卻惹惱了魏約,他冷眼瞥向了段云游,牙縫里冒出冷颼颼的話來,“你話是不是太多了點”
有什么蹊蹺,有什么秘密,都可以留待自己來慢慢消化,犯不著與別人分享,尤其是眼前這些人,就算自己競奪失敗,他也不想讓別人得什么便宜。
何況他手上還有梁般這張牌,這九道口的疑云自然是由他來掌控的,說不定蟾王就與此地有關。
見魏約不滿,梁般瞥了眼段云游,也有所不滿道“段幫主,這里輪不到你來做主。”
未發生的事,段云游自己的揣摩也不好拿出來說什么,只能尷尬的應了聲是。
正暗中布置,欲聯手突襲的三大幫主立馬分了心,注意力都到了這九道口上。
三家派出去查探的人回來后都說沒發現什么,說盡頭的鐘乳石空間是死路,三位幫主得了提醒卻懷疑沒那么簡單,覺得鎮山幫那邊可能掌握了什么秘密,讓下面組織人手再探。
段云游見狀暗暗松了口氣,雖惹的魏約和梁般不高興了,可能出現的危機卻應該是暫時化解了,九道口的蹊蹺只要上了心應該不難發現,在不明所以之前,那三家應該不會妄動了。
果然,三大幫派很快就發現了九道口和八道口對接的詭異之處,謎的背后是競奪的關鍵所在嗎一時間幾大幫派都陷在了這研究和琢磨。
只能是暗暗叫苦,不知道接下來將會面對什么。
被護送的庾慶等人也無所謂什么要不要原路返回了,反正這么多人護送,毒蟲什么的盡管折騰吧,能把護送的人給逼退才好,能無意中撞見那只三足烏就好了。
他也不知道那只三足烏是逃出生天了,還是一出萬壑池就被外面的修士給逮住了,只要能落在外面修士手中,他相信南竹一定會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去爭取收購的。
當然,他最大的疑惑還是九道口那邊,三足烏是怎么從那憑空冒出來的
他隱隱感覺那里似乎還有什么秘密通道。
事實上他惦記的那只三足烏也沒能順利逃出萬壑池。
倒不是被洞中的毒物給怎樣了,它能在黑暗中視物,飛行閃躲的姿態也很迅捷,三只利爪和尖喙也不是擺設,可謂一路穿行如常,然山海幫搞塌的通道卻成了它逃出去的最大障礙。
落在大大小小的亂石上,利爪撓爛了石頭也沒用,它只能起身飛回,另覓通道出口。
然而飛來飛去,它也不知道這地下通道內究竟發生了什么,竟找不到任何出口,向上的所用通道似乎都坍塌了。
不斷的碰壁,不斷的尋找,以致于最后似乎絕望了,它放棄了飛翔,落在了一塊大石上,雙翅耷拉了下來,垂到了石頭上,也露出了背后的血淋淋傷口,看的出來,它似乎已經很疲憊了。
而有些事情似乎比疲憊更難受,它金色的眼眶里噙著的淚珠暗然落下,口中發出了嚶嚶啜泣聲。
它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則似有強大的感染力,并非指情緒上的感染力,而是指聲音傳播上的感染力。
明明聲音不大,卻瞬間波蕩而去,但凡有相連的空間,就是傳播的路徑。
聲音悲切,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音質清脆動人,有天籟感,奈何卻是楚楚可憐的悲泣聲,似有滿腔的悲哀,這哭聲真正是發自肺腑的悲鳴一般。
堆積的大大小小石頭上有縫隙,聲音迅速通過大大小小的縫隙傳到了洞外,外面蹲守的山海幫人馬驚疑四顧,側耳傾聽。
也許是因哭聲離外界出口太近,萬壑池外的人員閃動,貢山堂的人,五大幫的留守人員,還有南竹和連魚等人,皆跑到了池畔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