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家的這個答復,庾慶很是滿意,笑瞇瞇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就喜歡這種全幫上下表面一心的感覺。
目光回到童在天身上,抬手拍在了他的肩頭,「童先生,你這就不對了,哪有往自己頭上攬殺人責任的,沒看到的事情不要瞎猜。他是死是活跟我們能有什么關系,天虹幫勢大,哪是我們小小竭子幫敢惹的,道理明擺著的,我們不可能動他。
所以,很簡單嘛,就算死了,那也是死在了跟那幾個幫派的廝殺中,我們倉惶逃離,后面究竟發生了什么,我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從混亂中活下來的人可以作證的嘛。」
童在天又不傻,自然也反應了過來,趕緊拱手賠罪道:「幫主說的是,確實是我眼花了,他們當時打作一團,我當時顧著跑人,什么都沒看見。」
這改口改的好牽強的樣子,一旁的茉莉實在是沒忍住,「噗噗」愍笑。
童在天汗顏擺手狀,示意大家莫取笑。
不過四當家范九還是不免有些擔憂,掐著胡子道:「幫主,接下來怎么辦」
庾慶反問:「這還用問么,自然是找三足烏,礙手礙腳的人全都甩掉了,這么好的機會,自然是要抓緊利用,在這地下好好搜查一遍。那個蟾王的事蹊曉了,人也扎堆了,銅雀湖十有八九指望不上了,但那個之前山頂上看到的東西不能錯過了,必須找到三足烏」
范九吃驚道:「幫主,這不妥吧,咱們可是說了退出競奪的,繼續在這地下轉的話,回頭碰上金蟬幫、星月幫和天虹幫,咱們怎么交代」
庾慶:「四當家,到了這個時候,剛才那場襲擊是怎么回事,你還沒反應過來嗎狗日的天虹幫十有八九早就知道了山海幫的人埋伏在外面,集體喊出什么帶走寶珠的話,還集體往后跑,哪能是臨時起意,分明是蓄謀的,天虹幫那群家伙是想借刀殺人吶」
說到這個,他自己想想都有些后怕,要不是自己發現了外面的伏兵,及時做了準備,現在還不知是個什么下場,前有強敵,后無退路,眼前這些人起碼要死一半。
其他人聞聽醒悟后,亦是一個個心驚后怕不已,幸虧幫主英明決斷。
童在天搖頭道:「這天虹幫真有夠歹毒的,我們說了自己是石心居老板娘的人,他居然還敢暗中下這毒手。」
高長臺道:「恐怕不止是天虹幫歹毒,這種競奪,只要有機會,那幾家恐怕沒有個會心慈手軟。」
庾慶抬手打住,不讓他們扯遠了,繼續道:「就憑出去的通道全部被堵了,就憑山海幫埋伏在外面一照面就沖殺,我們怎么出去我們只能是被嚇得窩在這地下到處逃竄。
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們轟塌通道的事,這盆臟水可以往天虹幫身上潑,就說是天虹幫先轟塌通道的,就說我們是被天虹幫嚇的自保而已,就憑天虹幫集體喊出的那句'速將寶珠帶走,,誰居心回測那幾家一聽就明白,理橫豎都在我們這邊,咱們大可在這地下高枕無憂。」
眾人聽后或不語,或微微點頭,心中都有了些底氣。
好不容易說服了這些人,庾慶正要與大家商議如何在這地下尋找三足烏,范九卻又冒出一句,「這萬壑池內的地下出口太多了,幫主確定真的都堵住了嗎」
庾慶頓奇了怪了,「我說四當家,你這是在幫著外人來堵我們自己的嘴嗎」
范九愣了一下,旋即趕緊擺手道:「幫主,您誤會了,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地下的出口太多了,誰敢保證就一定能堵死了三足烏所有的出路幫主,您想想看,三足烏出現在底下應該不是碰巧,可能就是生活在這地下的。
也就是說,它對這地下可能非常了解,我們找不到出口,不代表三足烏找不到。倘若它已經出去了,我們卻在這不斷的奔波尋找,還有可能與那些大幫派撞出什么紛爭來,未免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