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后趕出來的人,驚呼道“小青,你怎么回來了”
捧著令牌下跪的女子沒有回答,穩住了情緒才泣聲道“族長,我回來了。”
似有萬般艱辛飽含在這頗抖的泣聲中。
為首的被稱為族長的婦人瞳孔驟縮,死死町著她手中的令牌,一時競忘了做任何應答8\2\小\說\無\錯\首\發”
看不清那面令牌的也走近了看,想知道三足烏化形的女子為何會捧著它跪下。
很快有人反應了過來,失聲驚呼,“天翼令”
“嗚嗚”小青哭出了聲來,抖動著香肩更咽道“族長,其他上仙的洞府都關閉了,都從人間消失了”
她哭著把打探來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訴了大家,包括怎么得到的天翼令。
這情況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一群女人一個個如遭雷擊般,臉色剎那都變得很難看。
族長婦人更是搖搖欲墜地向后踉蹌了一步,手捂在了胸口搖頭不止,滿臉凄涼道“連天翼令都流落到了那些凡夫俗子的手上,看來出了問題的仙府不僅僅是我們這,仙界對此為何不聞不問幾千年了,難道我青烏一族遭受的劫難還不夠嗎非要將我們逼上絕路不可嗎”
小青昂頭看著她泣聲道“族長,小青真的是沒辦法了,才把那些人給證了來,希望他們能幫我們剪除邪魔。”
族長婦人哀鳴道“就憑這些凡夫俗子,又豈是那些邪魔的對手”
一旁的另一位婦人伸手攙扶住了她,哀聲道“小青做的也沒錯,再不濟也是修行中人,比我等孔武有力,打打殺殺比我們強的多,聊勝于無。“
她旋即又看向了跪著的小青,欲言又止了一陣后,試著問道“小靈兒跟你們一起去的,怎沒跟你一起回來”
一聽這話,小青淚水又嘩嘩淌了個不停,顛抖著身子,低頭嚶嚶啜泣不
止。
看她這個樣子,那婦人意識到了什么,臉上頓顯一片慘然,亦默默淚流。
不過小青最終還是哭著給了她一個答復,也是給同族們一個答復,“同出發的百名族人,幾乎都未能闖過那片苦海,幾乎都慘死在了那些毒物的手上。我們飛了三年,沒人敢停下歇一歇,抵達彼岸時只剩下了我”
她沒具體說自己有多難,有多累,也沒說自己抵達彼岸時受了傷,在筋疲力盡的硬撐,總之那叫一個哭的哇哇的,放聲痛哭不止。
殿內頓時哀哭聲一片,大概都明白了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每年派出的一百名去求救的族人,為何始終搬不來救兵,也無人回來給個話,抵達彼岸的幸存者基本不可能還有活著回來的希望。
一片哭聲中,族長婦人忽出聲道“好在小青帶回了天翼令,既然已經沒了求救的指望,可以做撤離的準備。”
邊上婦人抹了把淚,問道“大青女怎么辦,扔下不管嗎”
族長婦人神情決絕,“你帶領十五歲以下的族人去人間定居,剩下的族人與我繼續留守蓬萊山,每三十年送一批正值壯年的族人進來,延續我青烏一族職責。”
宮殿邊角的一個窗口上方的雕像后面藏著一個身披黑斗篷的人影,默默注視著宮殿內的一切
“這是靈草千羅柱嗎”
站在一處斜坡旁的姑陽盯著一株甘蔗般粗的白色植株喃喃自語,并親自數著植株上面那一節節指環狀的堆疊圈圈數目,“一百二十一截,十年長一截,也就是說,這株千羅柱已經生長了一千二百多年了,這靈草藥效怕是不得了響8\2\小\說\無\錯\首\發”
一旁的手下指著靈草植株里面的黑色絲狀紋路道“可惜已經被邪氣給
毀了,已經發生了異變,不然價值驚人。”
“是啊”姑陽感慨著直起了腰身,環顧四周隨處可見的稀有靈草,頗為痛心的搖頭,“那三足烏倒也沒有說謊,確實有很多稀有靈草,只是都被邪氣給毀了,實在是可惜。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