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知一難得的笑了,呵了聲,“夔寶也來了。”
聽他這語氣,與夔族族長顯然也是熟人,也能理解,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的人本就不多,身份地位相當,有過接觸很正常。
誰知夔馗又試著冒出了一句,“您是那個,那個,那個”想了一下他才想起,“是禪少庭的爺爺吧”
禪知一略瞥了眼庾慶,微微點頭,“是的,看來你們年輕人也都認識。“
夔馗連連點頭道“認識認識。”頭一扭,看向了庾慶,“你應該更熟,他一家子跟你不對付,還跑去住的地方找過你麻煩,朝陽大會比試的時候被你狠揍了一頓,算是被你打出了局。”又看向了禪知一“如今能跟禪莊主坐在一塊,看來過往的恩怨已經化解了。”
庾慶嘴角抽搐,真想一拳轟爛他的嘴,發現這廝是不是分不清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自己怕什么他就說什么。
阿落公的表情也很精彩,怔怔看著口無遮攔的夔馗,再想想得瑟炫耀的夔寶,確認這位是夔寶的親孫子無疑。
好在禪知一還是比較有高人風范的,“年輕人打打鬧鬧很正常,吃一塹長一智,年輕人吃點虧不是壞事。你爺爺來了,我也去打個招呼吧。”說罷起身了,直接離場。
對于庾慶是不是那個朝陽大會的張之辰,竟一
句都沒有多問,在阿落公看來,這才是個知道輕重的,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該裝湖涂的時候就要裝湖涂。
“既然是夔族長來了,我也要去拜會拜會。”蘇半許樂呵呵扔下一句話后也離開了,也沒有再追問庾慶是不是張之辰,反應過來后,該閉嘴的也迅速閉嘴了,絕口不提了。
劍侍和時甲基本上是禪知一走到哪跟到哪的人,兩人也跟著離開了,阿落公也沒打擾年輕人敘舊,微微點頭后就離開了。
于是這座帳篷內就剩下了庾慶、南竹和夔馗。
夔馗是唯一一個興奮不已的,又拍著庾慶胳膊道“我不是給你一塊夔族的牌子么,這么久了,怎么不來夔族找我玩”
庾慶本就是山溝里長大的,對這大荒原的窮山溝也沒什么興趣,他更想住大城市里,純粹為了玩的話,肯定是沒什么興趣光臨的,何況他本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假冒身份參加過朝陽大會,自然沒把夔馗的邀請放心上。
遂牽強敷衍道“抽不出空來,你找我玩也是一樣的。“
夔馗瞪眼道“你都沒告訴過我你住哪,我到哪找你去再說了,部落里不希望跟外面牽扯太多,上次跑去參加朝陽大會后,回來被收拾了一頓,未經允許不讓我再離開大荒原了。”說到這,嘆了口氣。
暗暗惱火的庾慶,看著眼前這攪了自己好事的家伙,試著問道“你怎么跑鳳族這里來了“
夔馗隨口回道“這不跟我爺爺來拜訪鳳族族長么,沒想到碰巧遇上了你,哈哈。
碰巧么庾慶“哦”了聲,看向對方的眼神透著意味深長。
還真是碰巧了,最近碰巧出現在他身邊的人不是孤例,他現在對自己身邊類似巧合出現的人物還會信嗎他一個都不信。眼前這濃眉大眼的家伙,他基本已經認定了,哪有那么巧的事,一來就能巧遇自己,十有八九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