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行云臉一苦,知道這位真能做的出來,當即換了說法,「銀叔,我不干什么,我是要盯著二姐啊,你知道的,我娘也是非常認可她這個兒媳婦的,她要是出了事,怎么辦咱們留下,不說做什么,起碼能盯著她一點,關鍵時刻起碼可以提醒一下。」
」銀山河竟被他說的無言以對。營地內,卜桑桑的帳篷里出來了幾個人,快步離開了駐地,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其中一人在外面繞了一圈后,又悄悄從另一個方向回到了駐地的主帳內。
里面擺著各種瓶瓶罐罐,和各種草藥,藥居正在藥爐前熬煮著鍋蝴糊,不時往里添補一些什么藥物。
溜進來的人從懷里摸出一小塊紙包奉上,「桑桑姑娘給了我們六人各一包藥引子,目標是那個被天族釋放的探花郎。「
藥居手上活沒停,只是偏頭送上鼻子嗅了嗅紙包的氣味,便回頭「嗯」了聲。
見他沒阻止自己,來人迅速告退離去,繼續執行去了。
熬藥的藥屠隨口喚了聲,「桑桑,喊過來。」
角落里切藥的人立刻起身出去了,不一會兒便喊來了卜桑桑。
「師父。」卜乘桑打了個招呼等吩咐。藥居手上專注自己的事,嘴上徐徐道
「我說過的,那個秦訣不實在,跟你不是一路人,那個什么探花郎跟你其實無冤無仇,你非要殺他不可嗎」
卜桑桑「就當是了一樁心事。」
藥屠「他若跑了,你是不是還要追出大荒原去殺他」
卜桑桑默了默,最終還是點頭了,「是。「
藥屠「我就知道是這樣。丫頭,這次我不攔你,但只準這一次,若是失手了,就此作罷。」
卜桑桑「大荒祀已經結束了,讓他死在天族境外,不會留下證據的。「
藥屠略搖頭,「證據是給需要的人準備的,有些人有些時候不講證據也能給人定罪,外面那些復雜事我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師父我只知道一點,能讓大族長放過的人,你是沒資格去動的,適可而止吧。「
卜桑桑「師父,您說過的,咱們積廬山有仇必報,故能威懾四方。」
藥居「那是前半句,用來嚇唬入的,后半句我不輕易外傳。」
卜桑桑眸生訝異,「還有后半句」
藥屠平靜無奇道「報不了就不報。」
「卜乘乘無語久久。
自由的風,需要用雙腳去感受。
對站了十天格子的人來說,還是頭次發現走路是件偷快的事情,他們在曠野里放開了雙腳步行。
隆隆聲如一座山一樣沖撞而來,是一只尖牙利嘴套著籠頭的兇猛巨獸,靠兩條健壯后腿奔跑,背上坐著一群人,有人拉著細繩操控方向,有人舉著火把,有人嗷嗽歌唱,還有人對著下面閃躲開的庾慶等人哈哈大笑。
一只兩只三四只相繼隆隆沖了過去,帶著一陣腥風消失在了夜幕中。
不一會兒又見數只大鳥從朦朧朧的空中飛過。
庾慶等人抵達鳳族駐地時,發現這里暫時還沒有要撤的跡象,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們這些客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