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臺上的噬靈鸮守衛和鳳阿刀互相看了眼,然后誰都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庾慶又大聲道:“鳳金旗有話讓我帶給你。”
他沒說是鳳族族長,估摸著守衛不一定知道鳳族族長的名字,但鳳阿刀肯定知道鳳金旗是誰。
果然,鳳阿刀聞言后的神色反應明顯有所觸動,但瞥了眼身邊的噬靈鸮守衛,還是強忍著沒做任何反應。
噬靈鸮守衛也瞥了他兩眼。
庾慶想了想,偏頭對南竹道:“老七,你上,把嘴上工夫拿出來,刺激刺激那噬靈鸮,放開了搞,妖王有交代,這看守不敢弄死我們。”
南竹忌憚道:“可它會打我。”
挨打也是很難受的,這遭罪的事,你自己也有嘴,干嘛讓我上
庾慶:“你肉多。”旋即又補了句,“你口才更好。”
好吧,南竹當仁不讓,既已知道他的目的,張口就嚷嚷開了“哎喲,連過來跟我們說話都不敢嗎鳳族子弟可從來都不會這么膽小的,是不是那個噬靈鸮守衛膽小怕事一定是它怕你解開我們的修為禁制放我們跑了。長了翅膀有什么用,爬蟲就是爬蟲,跟人是不能比的。鳳阿刀你不用怕他,我們知道我們活不久了,只是想完成鳳金旗的囑托,交代一下遺言,難道你還怕我們跑了不成不對,你問問那長翅膀的,是不是它害怕我們跑了”
鳳阿刀瞥了眼身旁的怪物守衛,沒有真傻乎乎去問是不是害怕,但能看出這怪物守衛已經有些不高興了,爪子已經捏了幾次,估計若不是那知靈大圣交代過,早已經上去干翻了。
不過反倒是怪物守衛自己先開口了,“你想過去嗎”
鳳阿刀想了想,“我想聽聽他們想說什么。”
怪物守衛:“最多就是讓你幫他們逃跑,他們跑不掉的,你去吧。”
鳳阿刀很意外地看向它。
怪物守衛解釋了一句,“人是我押過來的,那胖子很啰嗦的,太吵了。”
鳳阿刀無語,敢情是為了讓那話癆消停點,才讓自己過去的。
好吧,鳳阿刀也不客氣了,一個箭步從露臺上躍出,騰空飛躍過了水面,閃身落在了水中幾人跟前的沙堆斜坡上。
南竹一愣,也很意外,他已醞釀了一堆詞,準備罵那妖怪守衛半個時辰,沒想到還沒正兒八經開始,就把目標招呼了過來,頗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不滿足感,撇了撇嘴,閉嘴了。
鳳阿刀居高臨下看著水中冒頭的幾人,目光最終落在了庾慶身上,他也知道庾慶是這幾人的頭,問:“族長基本沒有單獨跟我說過話,不可能讓你傳話給我,你想說什么”
庾慶:“你不是鳳族人嗎鳳族這次死傷慘重老族長自責不已,讓我等幫忙清點了遺體,發現還有人未遇難,便交代了在場的各方人等,不管是誰,一旦發現了散落的鳳族人員,懇請各方一定搭救幫助一把,命各方代傳他這個族長的話,告知集中地,他想把幸存的鳳族人員安全帶回家。”
南竹嘆道:“是啊,老族長淚如雨下,傷心欲絕,表示能救回一個族人算一個,就差跪下給我們磕頭了。”
庾慶慢慢偏頭盯向了他,在用眼神告訴他,用你廢話
就連向真和牧傲鐵都忍不住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向了他,都很想問問他,堂堂鳳族族長能隨便給人磕頭嗎
還好沒說已經跪下磕頭了,不然同伙幾個真的有可能會揍他,玩命的時候,瞎咧咧什么呢。
南竹脖子一縮,雙手兜抱在了大肚子上,大拇指對繞轉圈圈,抬頭找星星。
然鳳阿刀卻繃緊了嘴唇,似乎受到了強烈的觸動,胸脯起伏有點大,情緒變化顯然也不小,咬著牙回道:“你們是想讓我幫你們逃出去吧
庾慶:“鳳藏山出賣族長的時候,你沒有去,這邊顯然是在防備著你。鳳藏山對我下狠手的時候,也是你出手拉住了他。我說族長傳話,你還能過來傾聽。我看到的一切都證明,你跟鳳藏山不一樣,你并沒有背叛鳳族,所以我才會找你,否則我就是找死,就是在自斷生機。
族長和大荒原的大族長也先已經碰面了,他們已經有了克制妖王的辦法,之前我們來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了,那個所謂的知靈大圣是身受重傷逃回來的,他并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