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牧傲鐵卻有點不信,他太了解庾慶了,這么值錢的玩意,你棄文從武個鬼,打死他都不會信。
他也不知道庾慶到底在顧慮什么,但知道庾慶寧愿放棄賺錢也不寫,肯定是有什么重要原因。
海天遼闊,斜陽沉,紅輝漸沒,暗昏昏,轉眼爛漫星辰。
浪濤濤,華燈初上,庾慶等人找到客棧的伙計帶路,纜繩晃蕩,繩梯將他們帶往了閣內的樓中樓。
一處三層挑高的闊綽大廳,正廳燈火輝煌,四周樓層內的廂房則半隱在黑暗中,還有珠簾遮擋,讓人看不清里面的人和名堂。
庾慶等人不是奢侈的人,住的也是較為普通的房間,算不上貴客,沒資格去廂房,只能先來后到的在大廳的一大片桌椅中選位置落座,茶幾上的上等茶水和精品糕點是免費管夠的。
就在他們走入廳內的剎那,最高處位置最好的一個廂房內,珠簾后面一位俊逸男人的目光已經盯上了他們,他們若是見到自然會一眼認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小師叔周新元。
手中把玩著折扇的小師叔親眼看著他們落座了,似乎沒有任何要去和他們見面的意思。
“喏,那位探花郎已經到了”
一個女人輕輕說話的聲音從略微嘈雜的環境中傳出,“探花郎”的字眼令小師叔的耳郭微微一動,目光一轉,迅速鎖定了門口一個媚態橫生,身穿紅綃紗衣的嫵媚女人。
這女人正半依偎在一個唏噓胡茬,散漫自由模樣的男人身邊,那男人手里也把玩著一支折扇。
琥珀海四季如夏,手上拎個折扇的人其實不少。
胡茬男打量了一下庾慶等人的座位后,輕聲問了句,“今晚拍品的底細都摸清楚了嗎”
紅綃女低聲回,“暫時就籌措了十件拍品,據閣里的人說,如果樓下賭場的客人有誰要臨時出個什么東西,就還會加拍,目前的底細基本都摸清了。”
他們堵在了門口,在知海閣伙計的恭請示意下,兩人挪步走向了座位區。
沒任何意外,兩人就坐在了庾慶的邊上,落座時,胡茬男還與庾慶互相點頭致意了一下,然后不熟不搭話的樣子。
隨著陸陸續續形形色色的客人來到,拍賣場的空位陸續填滿,周圍廂房里是個什么情況外人卻看不清。
上座率七成滿的時候,最高處位置最好的廂房內,進來了一個衣著華美的女人,直接走過座位,走到了憑欄處,審視下方拍賣場情形的目光有目空一切的高冷感。
此女名叫相海花,正是相羅策的女兒,也是這知海閣的主人。
在這琥珀海的身份地位可想而知,只是樣貌卻不敢恭維,長相實在是平庸,還不如跟進來的兩名貼身侍女,容貌上的天賦與其他天賦一樣,都不是身份地位能決定的。
世間美女雖然多的是,卻也不是到處都有。
也許是被她站在前面擋了視線,小師叔手上的折扇竟直接捅了捅相海花的屁股,可謂放肆至極。
此舉嚇了相海花一跳,回手一把拍開折扇,看向兩名貼身侍女的樣子明顯有些慌亂,顯然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會當眾這樣干,她盡量一臉冷漠,狠狠瞪了他一眼,嚴厲警告的樣子。
小師叔不以為然地靠坐在那,居然還對她做了個隔空親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