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么回事,不過也不奇怪,去了海市拜青牙的碼頭很正常,庾慶心中有數后,哼了聲,順坡下驢,“今天看青爺的面子,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反正他也拿人家沒辦法,干脆先送個便宜面子給青牙。
青牙聽的一笑,好聽話都愛聽,掃了眾人一眼后,笑道“我與探花郎久別重逢,想私聊幾句,諸位回避一下如何”
還能如何,自然是都識相地離開了。
沒了旁人,青牙走到桌旁坐下了。
庾慶則先把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以防有耳,順便去了下自己的房間,看到站在窗口隨時好逃的三足烏小青,順手關了門走去,低聲問了句,“你沒事吧”
小青口吐人言,低聲回道“沒事,他們突然闖了進來,我只好先躲了出去。”
她不好到處亂飛,留家里看東西的,萬一東西被盜之類的,起碼知道是誰干的。
“沒事就好。”庾慶寬慰一句就出去了。
到了外面,指了指翻得亂七八糟的現場,也坐了過去,“被搞成這樣,只能是招待不周,青爺見諒。”
青牙擺了擺手,表示沒事,靠上了椅背,壓在了自己背著的大刀上,問“這到底是怎么了”
庾慶呵呵,“還能怎么,被大業司的人搜查了唄。”
青牙“好好的搜查你干嘛,沒事吧”
庾慶“鬼知道他們要干什么,有事你我還能坐在這里聊天嗎對了,你怎么來了,你干娘讓你來的”
青牙想了想,“也是,也不是,我不是為你跑這一趟,但和你有點關系。”
庾慶不知道今天是日子不好,還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怎么一個個說話都這么讓人費解,跟青牙他反倒不客氣了,直言不諱道“什么有關系沒關系的,到底什么呀”
青牙澹澹給了句,“某種程度來說,靖遠船行的背后是我。”說著又剝了顆花生扔進嘴里咀嚼。
被意外沖擊的庾慶愣住,“你是靖遠船行背后的大東家”
“不行嗎你不會以為我在海市除了好勇斗狠就沒別的混頭吧”
“那倒不至于,我想你明里暗里肯定還有些財路的。”
“財路是一方面,手上多少還是得有些力量的,不然跑出了海市就能輕易不鳥你,誰又會怕你”
“什么意思啊,記我的仇那個霍浪暗殺我,不會是你指使的吧”
這次輪到青牙意外了,眼神有些古怪地上下打量庾慶,他以為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如今看來,這狗探花的消息并不靈通,似乎并不知道靖遠船行背后的名堂。
既然如此,他也就懶得點破了,能懂則懂,不能懂則罷,回道“探花郎說笑了,我怎么可能指使他殺你,這事純屬誤會,也不能說誤會吧,各行有各行的規矩,這靖遠船行的背后雖然是我,但底下的事自有底下人去操持,大家按規矩行事就可,我犯不著事必親躬。
至于刺殺你,是有人出了五億買你的性命,下面人沒忍住貪了財,我也是后來才察覺到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動到了自己人頭上,特過來賠禮道歉,想必探花郎也不會往心里去。”
賠禮道歉庾慶頓時來了精神,直起了腰板,瞪眼道“有人要暗殺我,我命都差點丟了,你讓我不要往心里去,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換你,你能不往心里去嗎這事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沒完”
雙手袖子也擼了起來,一臉的義憤填膺。
青牙也是江湖上混的老油子,一看就品出了演技在內,澹澹一笑道“我這里查出了要殺你的幕后黑手是誰,干娘讓我轉告你一聲,幕后黑手要殺的是真正的阿士衡。”說這話時,他在仔細察言觀色。
因為他也很納悶,什么叫真正的阿士衡,這狗探花不就是阿士衡么難道是假冒的不成可他查過狗探花的底細,如假包換,絕對是真正的探花郎,大考時見過的人太多了,這廝在驚鴻殿留下的字跡也是真跡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