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突然變得異常安靜,落針可聞,包括鐘府外面都變得安安靜靜。
女扮男裝者,站定在了一群下跪者的面前,明眸目光冷冷掃視跪在前排的鐘粟等人。
一旁有兩名灰衣人抬來了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的正是瘸子老吳,手包扎過,傷勢處理過,一只眼睛還是腫的睜不開,身上不少血跡。
但鐘府還是有不少人認出了是府里的瘸子老吳,見老吳如此出場,都很驚訝。
椅子放在了鐘粟的面前,瘸子老吳負傷起不來,開口道:“員外,小的幸不辱命!”
少了牙齒,說話走風。
鐘粟一看老吳的殘樣,就知道老吳這回為了請來救兵肯定是遭了大罪的,他連連點頭,為之淚灑,此情此景竟令他難以發聲。
女扮男裝者偏頭看了眼楚天鑒。
楚天鑒會意,立刻對那宦官道:“有清凈點的說話地方嗎?”
宦官忙道:“有,內宅有。”快步上前領路,沒了趾高氣昂的氣勢,瞬間又成了干慣了這事的人模樣。
女扮男裝者無視了眾人,負手而去。
楚天鑒揮手示意人把瘸子老吳抬了跟去,又道:“不相干的留這,鐘家人免跪,都起來吧,過來答話。”
鐘粟欠了欠身,爬了起來,腿跪的有些發麻,但還是扶起了身邊哽咽的夫人,再喚上兩個女兒。
一家四口也跟了去。
內宅正廳外面,一群灰衣人將此快速搜查了一遍,然后散于四周警戒。
女扮男裝者也沒有進屋坐,或者說是不屑,往院子中間一站而已。
面對規規矩矩站一排的人,女扮男裝者終于出聲了,盯著鐘粟問:“你就是鐘粟?”
聲音清脆,卻冷冷清清,似沒什么感情。
“是!”鐘粟緊張而小心應話。
女扮男裝者瞥了眼椅子上坐的瘸子老吳,又盯著鐘粟問:“他說是你要獻寶,是否屬實?”
鐘粟躬身,“屬實。”
女扮男裝者問:“東西在哪?”
她正是為了寶圖而來,聽說鐘府這邊形勢較亂,兩派勢力在此交鋒,怕有人順手牽羊弄走了寶圖,因而親自前來,否則尋常人想見她一面都難。
獻寶?乖乖旁站的那宦官愣了一下。
別說他,紅著眼眶的文簡慧和文若未也同樣愣愣看向鐘粟,二人皆不知情。
唯獨鐘若辰依舊是面無表情,似對什么都不感興趣。
然鐘粟卻連忙對她道:“若辰,還不去把你藏好的東西給取來?”
眾人目光立刻集中在了鐘若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