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游:“你以為幽角埠做買賣,是坐那干等的不成?經常要出來尋找商路的,做八方買賣,交八方朋友是常事。”
庾慶哦了聲,這個他倒是信的。
掌心里的“大頭”似乎不習慣被那樣握著,在他掌心里掙扎翻騰,然而庾慶就是不讓它露面。
“對了,正要為這事提醒你。我和大掌柜這次來是先來摸情況的,沒有用幽角埠的身份,你回頭不要說漏了嘴。”崔游嘴上提醒,心里也是嘀嘀咕咕。
他們以為庾慶搞了鑒元齋的身份,來了見元山,肯定會以鑒元齋的身份來賀喜,怕這邊再搞出個鑒元齋的身份來賀喜不合適,同一家人分兩波來賀喜算怎么回事?任誰都要懷疑。
怕引來不便,怕會搞出節外生枝的事,所以身為鑒元齋的主人反而沒敢用鑒元齋的身份,臨時用了個別的身份。
沒想到的是,庾慶找他們搞了鑒元齋的身份,跑來這里居然沒用,早知如此他們就不用造假了。
“都是自己人,放心,不會說漏嘴。”庾慶滿口答應下,旋即又好奇問道:“那你們用了什么身份闖進來的?”
崔游:“這個簡單,就說準備在巒州境內做金店買賣,人家一聽就懂,是來抱兩邊大腿的。”
庾慶哦了聲。
兩人沒有多聊,也不好多聊,裝作初識的樣子,隨便交談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庾慶也不急著回院子里了,又坐回了花壇邊,灑在花泥里的靈米還在,他又放了“大頭”去吃……
一棟小樓外,秦訣踱步徘徊,他們人不多,禮不夠重,加之身份不夠份量,沒有分好宅院給他們,就一棟小樓給他們湊合。
見到崔游回來,他立刻走到了邊上的亭子里等候,待人入內,立刻問道:“情況如何?”
崔游當即把交流的情況告知了。
聽完后,秦訣疑惑,“那廝怎么又混‘碧海船行’去了,這船行的實力不小,我聽老二他們說過,這船行背后的靠山其實就是殷國,錦國的探花郎又跟殷國攪一塊去了,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是偶遇。他居然還在船行肩負了要職?這家伙倒是讓人越來越摸不清深淺了。”
崔游:“總之他說什么僅僅是跟船行來賀喜的鬼話不可信,他既然出現在了這里,您的猜測應該就沒錯,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秦訣在亭子里轉身,看向了遠處那座戴著綠帽子的大山,“真是沖那地方來的不成?盯緊他。”
“放心,已經讓他們兩個去盯了。”崔游給了交代,但還是有些擔憂,“大掌柜,照您話說的,碧海船行后面是殷國,阿士衡跟船行那些人攪在了一塊,局勢似乎變得復雜了,我們顯得有些勢單力薄,真的還要繼續卷入這事嗎?”
之前他們的判斷是,憑庾慶三人都能蹚的事,他們自然是更沒問題,沒想到庾慶一轉眼跟一伙大勢力成伙了。
秦訣也有些進退維谷了,“現在通知老二他們也來不及了,先盯著看看情況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