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后,庾慶又把剩下的藥膏往自己衣服上抹,一餅藥膏愣是在自己身上涂抹完了才罷手。
兩位師兄很無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二不拉幾的家伙,這么怕死的行為,還盡干膽大的事,這叫什么事。
“我好了。”庾慶拍了拍自己胸口,裂出一口白牙嘿嘿笑,主動把三只火把給要到了自己的手上,示意兩位師兄趕緊。
兩位師兄相視一眼,本打算就表面抹一下的,見了庾慶的涂抹方法后,再想想那中招后的可怕死法,于是也開始寬衣解帶了。
只不過,二人脫光后都面對著墻壁抹藥,沒庾慶那么不知羞。
待到都穿好衣服了,藥膏都用完了,才又各舉著火把往來路去。
這一路上,三人分別照著左右上下前行,一塊地方都不錯過。
探照著查看了好一陣后,三人漸感心慌,哪有什么洞口,洞口竟然憑空消失了。
問題是一路上竟然連點樹根破碎的渣都沒看到,他們清楚記得進來時洞口曾被一堆糾纏的樹根封堵著,破開洞口時產生了不少的破碎物,然而一路過來真的是連片渣都不見。
最詭異的是,發生重大變故的事發現場居然也不見了。
沒看到那些飄忽的致命黑色細絲,也沒看到那變成了干癟骷髏的三具尸體。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三個盤膝打坐的大活人也不見了。
起先,三人覺得可能是沒走到位,又計算著步數多走出了差不多兩里路,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抵達事發現場的距離,可還是不見之前發生驚變的現場。
什么叫越走越心驚?
看看前后幽幽深沉的無盡黑暗,火光晃動下,總讓人感覺陰暗處藏了什么東西。
安靜,只有三人的腳步聲。
一種莫名的恐怖感在師兄弟三人的心中漸漸滋生。
修行中人不怕什么妖魔鬼怪,而是對未知、對那種身陷莫名的恐懼,人心都是肉長的,不可避免。
至少高、胖、瘦的師兄弟三人是下意識越走越靠近了。
萬分確定距離上已經過了事發現場后,三人停下了,終于體會到了外界為何會稱此地為妖邪之地,確實很邪門。
南竹回頭看,“規規整整,整整齊齊,筆直的一條通道,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有機關、有什么陣法不成?”
庾慶和牧傲鐵也在琢磨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出口呢,你不是說你來就一定能找到嗎?讓你不要來,你偏要來,這下傻了吧?這還沒見到那些個所謂的什么打打殺殺的妖邪之物,光一條路就把我們困死了。老九,我說咱們遲早要被他給坑死,我沒說錯吧?”
南竹開始在那絮絮叨叨責怪起來。
問題是費勁來回折騰至此,三人手上的火把都只剩了最后一只。
庾慶盯著火把燃燒的火苗觀察了一陣,皺了皺眉,伸手到腰間,從之前藏在袖子里因脫穿衣服斜插到腰間的一扎供香中抽出了三支,并攏在火把上點燃了。
南、牧二人無語盯著,采購供香時,這廝就說有用,究竟有什么用不肯說清,現在倒是點上了,不知在搞什么鬼。
庾慶把火把交給了牧傲鐵,雙手持香,穩定不動,凝視著供香上冒出的青煙觀察。
見他久久沒反應,南竹板著臉訓斥道:“老十五,這不是在觀里,你燒什么香,到底在搞什么?”
庾慶沉聲道:“請神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