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的另一端洞口,走出了一個人影,稍近些能看出,就是一個糊滿了黏液的惡心毛猴子。
公然以真身模樣走來的“鬼胎”在變化,體表蠕動變化,很快又變成了那個白衣女子。
師兄弟三人還是頭次眼睜睜看到“鬼胎”是怎么變化成人的。
這也就罷了,更令三人驚疑的是,步步走來的白衣女子身上,人氣,妖氣,邪氣,在不斷轉換著,似乎在回應牧傲鐵的話,你想要什么氣我都能給你。
“這什么怪物,看來以前進過古墓的人對這‘鬼胎’了解也不多呀!”南州的聲音略有點緊張。
都明顯感覺到了,這次的“鬼胎”露面好像不太一樣,好像有什么別樣花招要沖他們來。
尤其是感覺到那一聲嘆息的人應該是朝他們來了。
庾慶一個手勢,師兄弟三人某方面的默契真不用說,立刻轉身飛掠而去,直接脫離石橋,沖向了來時的洞口。
遇上這樣的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躲遠一點再說,俗稱安全第一,再俗點就是逃跑。
然而相逢就是緣,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
沖到洞口的三人忽急停下來,且慢慢后退。
稍后,洞里又走出一人,又是一個白衣女子。
師兄弟三人不斷回頭,后面的白衣女子還在,兩邊的白衣女子是一模一樣的。
庾慶突然一個閃身而出,只一劍就將前面的白衣女子給斬殺了,還是那么的不堪一擊,甚至是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又倒地變成了“鬼胎”的尸體。
他還是想除掉攔路的先躲回迷宮似的通道去。
“我隨時能讓那些妖修找到你們。”
白衣女子簡簡單單一句話回蕩在山谷,頓令除怪欲跑的庾慶僵住了,南竹和牧傲鐵措手不及反倒沖到了他前面,又雙雙停下,雙雙回頭看向庾慶,怎么不跑了?
這時,洞內走出了一群白衣女子,令二人不得不往回退。
同時,石橋的另一端也出現了一群白衣女子,全部長的一樣。
兩邊洞口的一大群白衣女子都在向石橋中間集中。
師兄弟三人被逼得后退,南竹和牧傲鐵想動手殺出去,這次是庾慶揮劍張臂阻止了二人,擋著二人一并后退,同時大聲喊道:“你想干什么,想嚇唬我們嗎?”
此話一出,兩邊走來的白衣女子突現異常之舉,突然瘋了似的,從石橋兩邊飛撲,紛紛自盡似的跳橋了。
一直后退的師兄弟三人錯愕,只見前方只剩一名白衣女子朝他們走來,再回頭看,橋上空無一人。
對方似乎展現出了某種程度上的善意。
迎面走來的白衣女子右手抬起,長袖迎著山谷一掃。
奇跡立刻出現,整座山谷瞬間變得星光燦爛,旋即又如星潮浩瀚。
橋上,山壁上,橋下的山谷,還有頭頂上,附著的、地宮隨處可見的那種根須開始舒展出光斑,不斷有光斑向每一條根須灌注,最終停止后,每一條根須都散發著柔和的白色熒光。
此時師兄弟三人也終于將白衣女子的面貌看了個清清楚楚,長發披肩,長相只能說是還可以,談不上多好看,神情淡漠。
赤足走來的樣子倒是好看,每一腳踩在那些根須上都有波光漣漪,猶如在星河踏波而來。
赤足一落地,周圍的根須便如同活了過來,溫柔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