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不該信此獠的鬼話,以致失了防備讓近了身。
“不愧是名揚天下的探花郎,嗬…嗬…”
眼眶深陷,干瘦如骨柴的金化海硬撐著看到了這一幕,強憋出幾個字贊美一句后,腦袋一歪,帶著笑去了,顫抖的觸手也放開了他,身上插滿了武器的他自由墜落深谷。
同樣墜落深谷的庾慶凌空翻轉,在漫無目的亂掃過的觸手上接連借力,最終平穩落地在深谷。
被搖晃得站不穩的南竹和牧傲鐵也蹦跳著借助觸手落地。
忽然,異常變故出現,失去了白衣女子的吸盤創口在鼓包,不斷有東西鼓起,猶如被一層厚厚的膜給蒙住了,明顯能看出是一個人的輪廓,似乎要隨時破壁而出。
庾慶嘴角抽搐,他估計那白衣女子是這邪物的中樞大腦,之前出手就是在賭,賭除掉那白衣女子就是砍掉了邪物的大腦,如今看來,似乎賭錯了。
他不可能等到膜后人破壁而出,一旦恢復,只怕第一個就是要弄死自己,當即朝著崖壁洞口上的司南府諸人揮劍喊道:“若想順利離開地宮,當除此邪魔,諸位隨我齊心戮力共誅之!”
然洞口一群人見到邪魔又要重生,想到連金化海都被人家發作起來給弄死了,猶豫都是其次的,有人扭頭便跑。
砸下了一句借口,“此地邪氣太盛,我恐難持久,容我先去喘口氣!”
一人帶頭,其他人也都二話不說,立馬跑人,明顯想趁這機會趕緊脫身。
“……”
把人給喊沒了?師兄弟三人皆無語,發現司南府那些人也太孫子了。
眼看那邪魔越來越突出,隨時可能破壁而出,庾慶揮手甩出了那張地圖,之后毅然縱身跳上一只揮動的觸手,舉劍急速沖去。
南竹接圖一看,發現是地圖,頓時大驚。
“老十五,回來!”
“我們也撤!”
南竹和牧傲鐵驚呼大喊。
“你們先走!”庾慶大喊著回了聲,順著巨大觸手一往無前地沖了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走,他若一走,邪魔恢復后立馬要找他泄恨,一定會不惜代價阻止他脫身,他是跑不掉的。
他走了,師兄弟三個很有可能都走不了。
他留下拼死一搏還有一線生機,至少有可能令邪魔顧著朝他發泄,說不定能為兩位師兄爭取到一線生機。
“老十五,回來!”牧傲鐵疾聲連呼。
南竹嘴唇子都在哆嗦了,嗓子卡住了一般,喊不出來。
因為就在此時,高高在上的邪物中樞上的鼓膜破開了,一個女人破壁而出。
赤條條的女人,胴體曼妙,不著片縷,與千萬觸手的邪物連體在一起,令人生不起任何香艷感,反倒是給人無盡邪惡感。
破壁而出的女人和白衣女子長的一模一樣,冷冷盯著沖來的庾慶,一臉怨毒。
庾慶也看到了她,對上了她的目光,任你怨毒,無畏,加速沖擊,一聲怒吼,“我賤命一條,死不足惜!生而為人,豈容你在人間作孽,天不收你,我砍你兩劍!”
山洞口子上,突然出現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一身紅衣手持雙劍的柳飄飄,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也聽到了庾慶的高喊,眼睜睜看著庾慶飛身沖上去。
還有朱明池和童春秋。
他們是被這邊的劇烈打斗動靜給吸引來的,也是因為幕后黑手出了意外,隔離他們的手段顧不上了他們,才讓他們循著動靜跑來了,結果被分隔開的三隊人因此陸續碰面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