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魁在旁稟報,“基本上可以確定,那個胖子和那個大塊頭,跟牛有慶就是一伙的。查了下他們外面的底細,和牛有慶一樣,都不好明確,不來硬的搞不清三人的來路。不過三人的底細布置手法看不出什么深謀遠慮,看起來都比較膚淺,一點低套路的江湖把戲而已,對付沒有隨時遠查能力的小門小戶的還行,在聞氏面前實在是不夠瞧,一查就得露餡。”
聞袤:“哦,就這點底子也敢來我聞氏找茬?”
聞魁:“老奴也奇怪。對了,經過監查,發現那胖子和大塊頭總在有意或無意地向人打探‘文樞閣’的情況。”
“打探文樞閣?”聞袤沉吟了好一陣,徐徐道:“難道文樞閣內有什么他們想要的東西?”
聞魁:“不清楚。老爺,與其坐等他們現形,要不要順水推舟做個局釣一釣?”
“釣?”聞袤捋須沉吟,“用什么做餌?”
聞魁躬身不語,相信對方自有明斷……
一座雅靜庭院內,大樹上的水珠滴滴答答,比雨大多了。
樊無愁站在堂前屋檐下徘徊,弟子鄒云亭在屋內打開一扇扇窗戶透氣。
院門外,宋萍萍拎著裙子冒著細雨跑來,老遠就喊道:“師父,師兄,你們回來了。”
見她踢踢踏踏踩水跑來的豪爽樣子,樊無愁就忍不住捏了捏額頭,指著蹦上臺階的她,“淑女一點,淑女一點,跟你說多少次了,要淑女一點。”
宋萍萍的興奮勁頓時沒了,噘嘴,“練武之人,讓我怎么淑女?”
“我就納悶了,這和練武有什么關系?動如脫兔,靜如處子不知道嗎?淑女指的是心態…”話沒講完的樊無愁無語了,發現這女徒弟壓根沒聽的興趣,已經奔師兄去了。
宋萍萍進屋找到了鄒云亭笑問,“師兄,這次出去好玩嗎?”
“又不是出去玩。”鄒云亭搖了搖頭,繼而問:“我和師父不在,那只紫云犼怎么樣了?”
說到這個,宋萍萍來了勁,“好的很!師兄,你不知道,紫云犼不吃東西的事解決了,我們給他找了個很好的飼養人員……”她嘰里呱啦,把交給了庾慶去喂養的事說了出來。
這里話剛落,外面便傳來樊無愁的喝斥聲,“簡直胡鬧!”
師兄妹兩人看去,只見師父怒沖沖指著某人大步走來。
宋萍萍縮著脖子,“又怎么了嘛。”
樊無愁手指戳著她腦門子,“你豬腦子嗎?靈寵靈寵,不懂嗎?誰養的就是誰的靈寵,你們把紫云犼交給了別人,是別人一手養大的,和聞馨還有什么關系,豈不成了別人的靈寵!我不是告誡過嗎?要讓聞馨自己一手帶大!”
師兄妹一聽,發現這事還真是弄出了不小的亂子。
宋萍萍辯解道:“我們又沒養過,你又不說清楚,我們哪知道。”
樊無愁:“還愣著干嘛,還真要等到靈寵潛移默化認別人為主不成,還不快弄回去?”
宋萍萍吐了吐舌頭,趕緊跑了。
“大家喂都不吃,唯獨那個家丁喂就吃,我怎么感覺有點蹊蹺?”鄒云亭放下了挽起的袖子,“師父,我也去看看。”
樊無愁不置可否。
沒說話,就當是答應了,鄒云亭迅速去門外拿了把雨傘,撐傘而去……
宋萍萍沒有打傘,是在細雨下跑到了雜物院的,門口砰砰拍門,“阿慶,開門,阿慶,快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