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位的師妹把小狗子給要走了,他以后可能很難再見到聞馨了,越發火大。
“咳咳…”鄒云亭咳嗽著嗆血,已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嗆血含糊其辭著揮手,“住手…有人知道我來了,我死了,你也脫不了身。”
“還敢威脅我?”庾慶樂了,猛然俯身,照他腦袋上就是砰砰幾拳狂砸,邊打邊罵,“那是我該操心的嗎?那是你操心的,老子不吃這一套!”
鼻梁、眉骨、眼角、顴骨等許多位置都被打的暴裂的鄒云亭,已無俊雅公子哥的形象,隨時要斷氣似的無力翻著白眼。
庾慶也不好直接把他給打死了,發泄的差不多了也就罷手了。
好一會兒后,暈暈乎乎偶爾還嗆口血的鄒云亭終于慢悠悠緩過了神來,他有點不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有點迷茫的眼神對準了居高臨下的庾慶后,喘息道:“你是修士,你是什么人?”
他無法想象,居然有人敢在聞家這樣對自己動手。
庾慶俯身揪住他發髻,一把將他整個人給扯了起來,摁在墻上,“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惹不起的人。你說,如果你和聞氏二房主母通奸的事爆了出來,青蓮山和聞氏會是什么反應?”
聞聽此言,還有點暈暈乎乎的鄒云亭似乎瞬間清醒了過來,瞳孔驟縮,劇烈掙扎,又被庾慶給摁在墻上無法擺脫,導致咳出一口血來。
庾慶揪著他頭發提醒,“想滅口嗎?你不會以為我只是一個人吧?我告訴你,我若在聞氏出了任何意外,青蓮山和聞氏的千年聲譽便要盡葬于你手,你問問他們會不會給你活路。”
說罷一把將他推了出去,“滾!”
差點摔倒的鄒云亭抱住了屋檐下的柱子才沒有倒下,整個人無法從巨大的惶恐中拔出來,猶如做夢,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內息喘勻后,與庾慶對視了一眼,他推開了柱子,踉蹌到門口開了門。
沒有直接闖出去,而是先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左右無人后,他才盯向了對面的圍墻,努力聚起一口真氣后才一個躥身而起撲上了高墻,翻落到了墻外。
庾慶也到門口左右看了看,之后站在門口靜默了一陣,他覺得適合打探消息的人手他已經找到了,不過還要再稍微觀察一下。
本沒打算找鄒云亭干這種事,因鄒云亭和二房那娘們的所作所為的確已經嚴重影響到青蓮山和聞氏的千年聲譽,干系太大了,怕節外生枝,然人家主動找上門了,逼得他沒了辦法。
他說自己沒有喂養小狗子的辦法,人家連個解釋都不聽,一句多話都沒有,直接就動手了,他這么個下人,人家直接挑明了說弄死他也沒人會說什么。
他若是招供出自己喂了小狗子雜食,讓人知道自己違逆了宋萍萍那邊的交代,會不會被人弄死,他不知道,但肯定要被人給狠揍一頓,那小白臉絕對能下這狠手。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客氣了,讓對方遭罪總比讓自己遭罪強。
心意定了后,他才關了門,之后去井里打水,沖刷地上的血跡……
雨下大了,路上沒了什么行人,鄒云亭踉踉蹌蹌而行,倒沒感覺到什么傷痛,更多的是心涼。
一陣繞行,終于繞到了聞府側大門外。
他也不得不繞行,不得不做出一副在外面被人給打傷了的樣子。
如同庾慶說的,他為什么會傷成這樣不是庾慶該操心的,而是他鄒云亭該怎么想辦法隱瞞自己被一個家丁給打傷了。
門口的下人頓時被驚動了,趕緊叫喊來人,將重傷的鄒云亭給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