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又不能直接溝通。
沒辦法,再著急也只能是任由大頭自己去扛了。
現在的大頭在他的心理估價是挺高的,他也只能在心里祈禱大頭能沒事。
洗漱后,無心修煉的庾慶躺在了床上,在黑暗中當睜眼瞎,白日里沖動后的懊悔情緒又涌起。
對聞馨表白心跡的情形一直反復在腦海里折騰。
最懊悔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搬出探花郎來說話,靠阿士衡的身份讓對方松口了又能怎樣?就算真在一起了,她遲早也會發現他庾慶是個騙子……
書房里,坐在案前的聞馨,柔靜而惆悵,一直守在兩幅字前,一幅五哥重金買來的,一幅她從雜物院竊取來的。
白天被表白的一幕也一直在她腦海回蕩。
她清楚記得,對方差點說出了真實身份,那一刻她感受到的是不安。
一旦讓對方吐露了真實身份,她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與一個非家仆的男人來往。
這讓她內心的懺悔之意綿綿不絕,一些情欲沖動方面的想法超出了她的禮教之外,她感覺到了自己的邪惡。
對方說出的“遠走高飛”四個字,更是對她產生了無比強烈的震撼,名揚天下的探花郎,天下第一才子居然說出了要帶她私奔的話!
難以想象,她心潮澎湃難止,她的情緒到現在也依然難以平靜下來。
這對她來說,猶如一場夢,是美夢,最美最美的夢。
但她親手扼殺了這場美夢。
那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沒有婚約在身。
如果沒有婚約,就沖那位愿意放下一切的驕傲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她愿意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任何代價,不惜一切的跟他去私奔。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不管她之前有沒有見過宇文淵,不管宇文淵長的什么樣,也不管自己喜不喜歡,既然是家中長輩定下的婚約,那她就必須遵守。
不管將來好壞,她知道自己必須遵從禮教,必須成為宇文淵的妻子,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何況她心里隱隱清楚,宇文老爺子有不少學生在朝為官,有的甚至是身居高位,家族里許許多多的人是不希望這樁婚事出意外的。當年爺爺為她訂婚的時候,曾隱晦告知過,不管她愿不愿意,這都是她為家族千年傳承應盡的責任……
三天,樊無愁樊長老那邊言而有信,說三天就三天,宋萍萍和鄒云亭一起將紫龍送了回來。
小狗子怕是餓壞了,餓的趴在籠子里的四肢都在瑟瑟顫抖,一見聞馨就嗷嗷苦叫,淚汪汪而出。
那叫一個小可憐,聞馨趕緊拿了食物喂它。
哪還有什么愛吃不愛吃的,小狗子之前討厭的“狗糧”,此時撲上去吃的嗚昂嗚昂的,那叫一個狼吞虎咽,味道什么的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有的吃就行。
趁這機會,庾慶對鄒云亭使了個眼色。
兩人一前一后陸續從圍著小狗子的人當中離開了,去了水榭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