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云亭:“這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豈能由你說的算?”
聞郭氏忽陰森森咬牙道:“若是老爺子和大房的人都死光了又如何?老爺子的直系嫡親唯剩二房后,除了我二房當家還能有誰?你去聯系那個赤蘭閣的,去找他談,只要他有辦法能幫我們除掉老爺子和其它各房的人,我們當家后就能幫他查出阿士衡的去向。”
鄒云亭悚然一驚,簡直是不寒而栗,發現這女人狠毒起來簡直恐怖,當即厲聲道:“這事,我不可能答應,更不可能幫你去做。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亂來,這種事情找外人合作,簡直是與虎謀皮,無異于飲鴆止渴,絕不可為!”
“你看你那點膽子,我看你跟我那男人也沒什么區別,把身子給了你們真是瞎了我的眼。行啦,我就這么一說,你也不用害怕,走了。”窗戶里的聞郭氏扔下話,說走就走了。
“回來,你把話說清楚,回來……”
鄒云亭急的連喊幾聲,甚至是站了起來到了窗口旁喊,然往里面一瞅,隱約見女人身影一晃,已經出門離開了。
轉身后的他,臉上浮現憂慮神色,也不知那女人說的是真是假,他真怕那女人會亂來……
剛離開聞府大門沒多久的聞魁,又再次趕回了大門外,親自迎了一位貴客入門。
貴客是個清清瘦瘦的老頭,兩眼有神,留著山羊胡須,正是碧海船行的執事右綾羅。
他帶了幾名隨從入內,心腹孟韋也在。
賓主在內園相見,聞氏家主聞袤親自在內園門口迎接。
濘州水路多,又靠海,聞氏與碧海船行有頗深的合作關系。
賓主一番客套后,不免要見真章。
無事不登門,右綾羅把來意吐出,聞袤獲悉這位來意與秦訣相同,不免暗暗心驚,不知那位探花郎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怎么連殷國的大勢力也卷了進來。
聞氏畢竟身在錦國,搞不清事態,越發不敢越雷池半步,否則錦國這邊定不會輕饒。
未能談攏,右綾羅最終甩袖而去。
站在園門外送客的聞袤怔怔走神。
一旁的樊無愁沉聲道:“說是找阿士衡,卻都不肯說出原因,讓人如何相幫?”
聞袤面色凝重道:“樊兄,我有風雨欲來的感覺。”
聞氏大門外,聞魁躬身,親自將貴客送上了馬車。
鉆入馬車端坐的右綾羅卻并不領情,馬車啟動后,緩緩道:“區區聞氏,膽子不小!通知船行,找理由暫停聞氏運往錦國之外的所有貨物。跟家里打聲招呼,將聞氏在錦國之外的靈米售賣點都給特別‘關照’一下,聞氏若再不識相,就發動相關勢力打壓青蓮山在靈米市場的份額,我倒要看看是聞氏能扛,還是青蓮山有本事能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