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貴守在門口,趴門框邊,露了半個腦袋小心翼翼地往外瞅,看那拿著武器的人來來往往,不時看到有被抓的人給押走了,都是認識的熟人。
他干咽了咽口水,扭頭跑回了桌旁,緊張兮兮道:“管事,好像抓了很多人,好像隨時會往這邊來,您是不是也去拜見一下總管,把事情給解釋一下?”
馮長典抬頭,奇怪道:“解釋什么?”
劉貴:“之前二房擺出當家的架勢過來派活,咱們也聽了那邊的…”
馮長典聽后不以為然,繼續喝茶看書混時間,“不管二房吩咐,還是管家吩咐,老老實實的干好活就行。年紀輕輕,狗屁不懂,自以為是,瞎想胡想,別老想著站隊。不要賴在這,眼里沒活嗎?出去看看,這亂糟糟的,哪里弄臟了立刻招呼人手去打掃干凈了,干好自己的份內活,西雜院打理的區域不能看到臟亂差,這叫聞氏的體面!”
“現在?”劉貴一臉忐忑,看了看外面,“管事,現在外面刀光劍影的,還是等等吧。”
“瞧你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現在,立刻,去干活!”馮長典抓起桌上一本冊子兜頭就砸了過去,砸的劉貴抱頭鼠竄而去,而他自己則靠回了椅背,架起了雙腳,繼續喝茶看書悠哉。
……
聞袤靜躺的遺體前,青蓮山掌門任天降雙手兜在腹前,靜默著。
同來的隨眾,都在遺體前,一起聽樊無愁報知事發的前前后后所有經過。
聽完后的眾人唏噓感慨不已,都認識聞袤,沒想到竟落得個這般下場,一大家子死這么慘。
任天降忽道:“聞魁怎么回事,讓他帶個人過來,怎么帶到現在都不見人影?”
這里剛派人去問話,外面立刻有聞魁早已準備好的人跑過來答話,“三小姐躲了兩天,弄的很臟,怕在掌門面前失禮,不得不稍收拾一下,還請掌門恕罪!”
這時,外面忽有零星打斗聲傳來,青蓮山一群人迅速扭頭看向門外,不知什么情況。
有駐聞氏的青蓮山弟子快速跑來,稟報道:“掌門,聞魁突然召集了人手在府內進行大肆抓捕。”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哼道:“這聞魁搞什么,早不搞,晚不搞,搞給我們看的嗎?”
任天降倒是偏頭問樊無愁,“事發后,聞魁任由人抓了沒做任何反抗?”
樊無愁:“沒有,還在刑訊下虐了一身的傷,還是我接到掌門的書信后從牢里撈出來的。”
“看來是該跳的都跳出來了。”任天降負手身后,回頭看了眼靜躺的遺體,“你還真是找了個好管家。”
說話間,外面有人進了院子,聞馨來了。
聞魁落后一步,束手陪在一側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