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慶苦笑,作揖求繞過,“諸位前輩,我早已不是什么探花郎,也已發誓棄文從武,鄙人如今名叫庾慶,還請各位前輩今后多多關照。”
“小老弟,你真的是想多了,人活一世,什么從文從武的,只是活著的方式不同而已。要我說呀,哪一行能做好,就干哪一行,想多了都是瞎想。等你混到七老八十還要打打殺殺,尤其是還要為別人打打殺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是這個理。探花郎,你現在走的這條路,永遠都達不到你前面那條路的高度,你呀,真的是走錯了路,將來會后悔的。”
有人接連語重心長的提醒。
庾慶不愿多提這個,他做個選擇有自己的不得已之處,不足以對外人解釋,再次拱手道:“諸位前輩,先不打擾你們,我去那邊空地收拾一下。”
不少人趴在巨人頭骨的眼眶上看熱鬧似的,反正一天到晚打坐也無聊。
庾慶找了塊空地,開始嘩啦啦整理平坦。
等了那么一陣后,南竹和牧傲鐵聯手扛了個大頭骨上山頂,看到庾慶所在后,立馬搬了過去,架在了庾慶平整好的地面上。
庾慶圍著頭骨轉了圈,繞到正面時,跳起從骨頭眼眶中躥了進去,然后對外面兩人偏頭示意。
外面兩位也立馬翻身而起,各從一個眼眶進去了。
湊近在了一起,庾慶立刻低聲問道:“桃園盆地外面的那條河你們之前有看到嗎?”
兩人點頭,南竹疑惑,“什么意思?”
庾慶:“你們兩個立馬再佯裝去搬頭骨,走遠后,老九立刻趕去桃園摘桃子,摘了立刻去河邊遁入水中等老七。老七則在后面拖延慢行,放風,遲滯后面的跟蹤者,令跟蹤者不能及時跟上老九,為老九摘桃子創造時間。差不多后,老七也遁入河中和老九碰面,你們順流潛水而去,盡管往前走,以最快速度在主河道盡管潛行便可。”
兩位師兄略驚,南竹非常意外,“不是要跟這些留守搭伙嗎?”
庾慶:“呸,搭伙個屁!你想什么呢?他們和三大勢力才是一伙的好不好,他們是一家,我們是外人,你能指望他們幫我們應付他們自己人?擺出做窩久留的架勢,是為了把跟蹤的耳目給吸引過來懂不懂?咱們自己的性命,還是得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放心,別指望別人施舍,還是得找個他們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躲起來才行。”
兩位師兄頓時恍然大悟,鬧了半天,敢情往這里跑是障眼法,是為了逃跑做準備。
牧傲鐵:“那你怎么辦?”
庾慶:“我在這里做窩,擺出要久留的樣子,他們才不會把主要人手用去盯你們,才能吸引主要人員在這附近盯著。”
南竹擔憂:“我們跑了,回頭他們所有人手豈不是要集中起來盯你,你怎么脫身?”
庾慶:“三方勢力不會派太多人盯我們三個,因為看不起咱們,派來的人手肯定有限,一旦入水,他們的人手是不足以分布長距離河段搜查的。河水里蘊含有邪氣,他們無法長時間泡在水里搜查,屆時到處是漏洞,我會想辦法脫身的。
老九,仙桃你記得多摘一些,明著不能吃,暗里總能吃吧?這一次,不知那些王八蛋要餓我們多久,仙桃吃飽了肯定比靈米耐扛吧?
老七,你記得下水前要放火燒煙,我要看信號,好反應在他們前面。記住,我若追不上你們,你們在主河道潛行一個時辰便上岸,記得在你們上岸位置的水里留下明顯標示,我觸及了好上岸與你們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