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鬼胎原形的剎那,秦訣瞪大了雙眼,他雖沒見過,卻聽說過,再見眼前的觸手,再想起水下攪動的那么多的觸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噗!追刺而來的長矛又貫穿了他的胸膛,直接將他拍入了水中。
水中有觸手彈射而來迎接,瞬間如蟒蛇般絞住了他,觸手尖尖灌入了他的口中,很快,被卷住的秦訣快速干癟成了骷髏,然后被松開,慢慢沉入渾濁的湖底……
緊急逃命的庾慶三人不時抬頭看,眼看離岸邊近了,卻忽然發現了不對,皆回頭望,只見湖中突然掀起了一道浪墻,且越推越高,轉瞬就到了他們跟前。
三人頓時身不由己,如驚濤駭浪中的小舟一般,被浪推的拋起,旋即又被巨浪給吞沒了。
如山傾倒的巨浪砸在了岸邊,又迅速倒流回湖中,那聲勢宏大驚人,亂了一方氣象。
砸落在岸上的三個人,又被水流的巨大力量給拽回湖中。
三人幾乎同時揮舞手中劍狠插入地下,雙手死死抓緊劍柄。
水流拔起的草木,蕩回的泥土,卷回的亂石,紛紛朝三人身上招呼。
拍岸的巨浪好不容易退去了,留在岸上的三人身上則披滿了草屑,猶如被草結的繭給包裹了。
庾慶松出一手,一把掀掉悶頭蓋腦的垃圾,口中剛連呸幾聲,忽見一雙漂亮的赤足站在他眼前。
他猛抬頭,只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朝他露出溫和笑意,“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我還說過,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庾慶嘴角劇烈抽搐,同樣抬頭看來的南竹和牧傲鐵驚呆了,南竹失聲驚呼,“云兮!”
感受到身后動靜,庾慶迅速回頭看了眼,只見激蕩的湖水中升起了一個巨大到恐怖的身形,無數觸手揮舞著,比見元山古墓里的那只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媽的!”
庾慶一聲罵,滿臉橫相,豁出去了的意味很明顯。
他太清楚了,落在了對方的手里,恐怕真的是要生不如死。
一掌拍地而起,順勢拔劍,一道劍光當場將白衣女子給撩翻在地,后者倒地便化作了鬼胎。
“跑!”庾慶吼出一嗓子撒腿就跑。
南竹和牧傲鐵躥起就跟著跑。
上空突然出現轟鳴聲,一只只巨大觸手如風車般絞殺向大地,橫掃大地!
土石崩飛,師兄弟三人急如喪家之犬,亂如熱鍋上的螞蟻,東北西跳亂竄不停。
逃逸的三人似遭到了戲耍,沒逃走不說,反倒被逼了回來。
眼看無處可逃,近乎絕望的庾慶突然目光一定,發現了那棟掛了“云監”牌子的房子,似被巨浪推移了不少的位置,巨浪那般強大沖擊力下,那房子竟然絲毫無損的樣子。
“走!”庾慶又是一聲吼,在不斷穿刺落下的觸手錘擊下閃躲前行。
其實不用他招呼,南竹和牧傲鐵啥念頭都沒有了,已經徹底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總之老十五往哪跑,他們就橫了心往哪逃,拼了老命的不停翻滾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