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向來面無表情的牧傲鐵,此時的神色反應也叫一個精彩。
臉紅成了猴屁股的喬且兒哪敢逗留,縱有千萬疑問也扛不住了,迅速扭頭就走,逃也似地跑出了這間房間。
屋內陷入了安靜,庾慶的臉色真的是嚇白了,就算是快被云兮給弄死的時候,他都沒這么驚嚇過。
男人有些時候在某方面比女人更害羞。
總之,他這回真的是被嚇到了,心跳都差點嚇停了,好一會兒才滿臉悲憤道:“這女人有病吧?”
“噗…”南竹突然憋笑,繼而差點笑斷了氣,轉身笑得趴在了墻上,不時捶墻。
牧傲鐵也咧著一張嘴笑呵呵。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你們兩個怎么回事,怎么會連個女人都攔不住?老七,你是不是故意的?”
惱羞成怒的庾慶憤怒不已,怒斥連連。
今天這位掌門,感覺遭遇了平生最大的奇恥大辱。
趴在墻上的南竹頓時笑出了豬叫聲,一只手向后連連擺動,表示沒有,愣是緩不過氣來解釋。
咧著一口白牙,笑得合不攏嘴的牧傲鐵轉身從屏風后面離開了,去把客房門給關了。
師兄弟兩人,真正是好多年都沒見過老十五如此害怕的樣子了。
好不容易緩過了勁來,南竹又走到浴桶旁,雙手撐在了桶沿,往桶里打量,“是不是都被她給看到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庾慶黑著臉道:“滾!”
“呵呵,捂那么嚴實干嘛嘞,女人能看,男人還不能看嗎?再說了,你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就見過,就你那小鳥…”
南竹轉身走開,嘴上說著,手指還做出了一個“我彈過”的手勢。
憤怒不已的庾慶揮手潑水,卻被早有預防的南竹給閃身躲開了,偏偏他又不敢光著身子跳出,自己畫地為牢了。
屏風那邊笑聲未止。
浴桶里的庾慶則是稀里嘩啦一番快速清洗,待到穿戴好了出來,他整個人已經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畢竟是男人,加之臉皮也確實比較厚,能羞的無地自容,也能很快揭過去,至少表面上他得這樣,否則某些人看他越在意,越會以此笑話。
南竹暫時也放下了這笑話,開始問正事如何,庾慶把大概情況講了下。
之后庾慶似乎就磨磨蹭蹭在了這個房間,有點不愿回去的意思。
而喬且兒也有點一改常態了,庾慶隔了這么久沒回房間,她也沒再過來敲過門了。
后來見南竹和牧傲鐵老是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庾慶為了自己的自尊,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起身離去。
離開前他對著南竹問了一句,“老七,對了,一直忘了問你,那個太守的女兒叫什么名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