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牧傲鐵亦是一聲冷哼。
南竹瞪眼,“你搞清楚點,是你連累了我們,是我們救了你,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讓我們掏錢,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庾慶沉聲道:“我讓你們救了嗎?誰讓你們多管閑事的?你們不插手,我就算變那樣了,現在還不得照樣來找那個什么。重要的是,我若清醒著,肯定能多帶出不少錢,怎會弄得如此窘迫,你看你們干的好事,還有臉說?”
牧傲鐵聽不下去了,“狼心狗肺!”
庾慶當即朝他伸手了,“是,你不狼心狗肺,你有良心倒是掏錢吶!”
掏錢?牧傲鐵偏頭看向了一旁,表達了態度,這不可能!
庾慶亦冷哼,“愛吃不吃,不高興隨便你們去哪,有種別跟著我。”
南、牧二人沉著一張臉不吭聲了,雖然不高興,但跟還是要跟一起的,不然回去的路費豈不是要自己掏?
其它事都好說,就是不能談錢,一旦事情到了要誰掏錢的地步,師兄弟之間立馬就得翻臉。
小黑獨占一方,板凳下晃蕩著雙腳,鞋子又蹬掉了,一手拿一支筷子在那噠噠敲的有勁,不知人生疾苦。
這時,不遠處一桌的幾人起身了,從這邊走過時,才讓氣不順的師兄弟三人裝作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下面伙計送客的聲音響起,旋即又有上樓的聲音,是伙計提著茶壺上來了。
伙計臉上依舊是滿臉熱情笑容,親自給三大一小斟茶倒水。
倒到庾慶跟前的茶盞時,庾慶客氣著伸手碰杯,示意可以了。
提平壺嘴的伙計卻是目光略怔,明顯盯住了庾慶食指上戴的戒指,正是吳黑送給他的那枚戒指,離開了幽角埠后就戴在了手指上。
目的也簡單,戴在明處比藏在暗處好,萬一被那大力士的妹妹看到了呢?或者碰到了懂的人,自然就有了線索。
伙計的反應令師兄弟三人一愣,迅速互相看了眼。
庾慶當即亮了戒面給伙計看,試探著問道:“何故盯著在下的戒指看?”
伙計忙欠身賠禮道:“抱歉抱歉,客官,小的絕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就是覺得這戒指眼熟,以前似乎看到過同樣的。”
此話一出,反倒是把師兄弟三人給撩撥的差點站了起來,不是吧,一來就有了線索不成?
又都不得不控制住了情緒,盡量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
庾慶樂呵呵試探道:“我這戒指款式也算是比較特別,居然還有同樣的,你哪里看到的?”
伙計:“沒別的地方,就在店內,大概是幾年前見過一位客人手上戴過。”說著又繼續給其他人倒茶。
庾慶哪能放過,立馬表示懷疑,“這戒指雖特別,還不至于特別到過目難忘吧?一位客人手上戴過的戒指,過了幾年,你居然還能記住,未免有些不可思議。”
伙計笑回,“別的客人未必能記住,那次還真是記住了。沒辦法,那位客官的手指很漂亮,至今為止,小的還從未見過那么好看的手指,戒指配在那手指上太顯眼了,小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故而記下了。
小的還記得那天外面下著大雨呢,她獨自一人披著一襲斗篷從雨里慢慢走進小店的,哪怕在雨中也不失一種特別的優雅從容,令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