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稍作商量后同意了,于是雙方快速擬定了契約,之后庾慶掏了兩萬兩千兩的銀票給房東。
收到了錢,確認了銀票沒問題,胡尤麗立刻開始動手干活,要將上面那間的雜物給清空,要全部挪到下面。
三個大男人不好意思看一個女人干活,于是做點搭把手的事。
正兒八經動手收拾起來后,師兄弟三人才發現樓上這間應該也算是這女人書房,還寫寫畫畫了不少的東西。
“咳咳,老十五。”
南竹做什么暗示的聲音忽然傳來,庾慶回頭看,見南竹對墻上掛的一幅字反復做努嘴動作,明顯在示意他過去看。
不知有什么問題,庾慶立刻走了過去,問:“怎么了?”
“你自己看。”南竹抬下巴示意。
庾慶目光往墻上一掃,有點無語,發現竟是自己在京城參加會試時寫的那首《朝天闕》,看字跡似乎還有點模仿他字跡的意思,問題是居然還裱了起來掛在這里。
牧傲鐵瞅見動靜也湊了過來看怎么回事。
端了東西下去的胡尤麗上了樓,見到三人湊在那幅字前欣賞,有些意外道:“你們也喜歡阿士衡的東西嗎?”
“……”
這話還是真是問對了人,師兄弟三人一起回頭看著她,皆有點懵,被她給問懵了,一時間皆不知該如何回答。
牧傲鐵轉身走開,不關我事的樣子。
胡尤麗也走到了那幅字前,看著說道:“阿士衡的真跡真的是太少太少了,海市最大最好的客棧‘瑯嬛居’,倒是收藏有一幅阿士衡的真跡,還有阿士衡京城筆試墨寶的全部復制品,放在一些最上等的客房當做掛飾,我也是想辦法混進去當了一段時間的客棧打雜的,才有幸目睹了。”
說到這些個,居然有些神采飛揚的味道。
在一旁的牧傲鐵悄悄偏頭斜瞄這邊。
只見庾慶嘴角略有抽搐。
南竹則是臉上泛著古怪,反問一句,“為了看阿士衡的墨寶,你竟然跑去客棧打雜?”
胡尤麗:“不然怎么進去看?花錢住進去看嗎?你知道‘瑯嬛居’住一天要多少錢嗎?”
庾慶慢吞吞來了句,“其實阿士衡也就那樣吧,沒必要把他想的太好。”
一聽這話,胡尤麗明顯有些不樂意了,反問他:“你以為天下第一才子是兒戲嗎?從古至今,有幾人能被天下人公認為天下第一才子的?摔冠而去輕王侯,棄文從武真丈夫!文能天下第一,武能與千流山、司南府和大業司共赴小云間,還能全身而退,天下又有幾人能做到?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豈不聞探花郎救萬民于水火?”
這話說的,師兄弟三人皆癡癡呆呆看著她。
尤其是庾慶,哦著嘴,他沒想到在某個遙遠的角落還有人這般抬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