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獲悉客人與這位并不認識的時候,對這位直接送請柬的方式就有過異議,然而這位似乎對自己的身份地位頗為自信,認為人家看到他的名號就得怎樣怎樣,他們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有地母的光環加持,誰想還是出了意外。
“他們有沒有看過請柬?”王問天沉聲問了句。
孫久無奈道:“看過了,當我面看的。”
砰!王問天突然拍桌而起,胸脯起伏了好一陣,最終卻盯向了青牙,“青牙兄,你在海市好歹也算是號人物,這種事你能忍嗎?”
“……”青牙張了一陣嘴,愣是被對方給說懵了,怎么就成了我不能忍,又不是我的事。
回過神后,他還是跟著站了起來,支吾了一聲,“自然是不能忍。”
王問天:“換了是你,你會怎么辦?”
青牙順他心情說,“自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問天:“怎么個敬酒不吃吃罰酒法?”
青牙抬一手捏住額頭,有點不知該如何說的樣子。
王問天伸手到袖子里,掏出了一沓銀票,抽出幾張大額的,拍在了青牙跟前,“你是海市的地頭蛇,我要出這口氣,你幫我想個辦法。”
青牙順手拿了銀票,翻看了一下,然后塞進了衣服里面,腳下噠噠而行,出了亭臺,順便朝王問天揮手示意了一下。
看出有話要避開人說,王問天立刻來了精神,快步跟了出去。
到了一棵陰涼的樹下,青牙伸手撈了他脖子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亭臺里的人不知道青牙說了什么,只看到了王問天兩眼放光,且在那慢慢點頭,最后拍了一下青牙的肩膀,轉身就走,也揮手招呼了一下孫久。
孫久快步追去,跟了離去。
青牙雙手插在褲兜里,又噠噠走了回來,回到了亭子里坐下,繼續喝茶吃點心。
等了一陣的古清照抬腳踢了下他的小腿,“又教人家什么壞了?”
青牙咬著糕點在嘴,含糊道:“我能教人家什么壞,無非就那些老花樣,先禮后兵唄。既然以禮行事請不來,那就換個方式請唄,那些人身邊不是還有個小孩么,你說要是小孩突然失蹤了,而我們又能幫他們找到,你說他們會不會來?”
古清照正色道:“我警告你,以王問天的紈绔性格都不敢直接硬來,說明那幾個人的背景沒那么簡單,你別瞎卷進去。再則,跟你們一起故意陷害人家,已經壞了‘驚鴻殿’的規矩,再牽扯上綁架的事,鬧大了會收不了場的,恕我不奉陪。”
青牙咽下口中糕點,一口茶水入肚,打了個嗝,輕飄飄冒出一句,“出不了事,背后有人兜著,鎮海司那邊示意的,真要把我們砸進去了,他們也脫不了身。”
古清照驚疑,“鎮海司要干什么?”
青牙:“我也不清楚,鎮海司好像希望看到姓王的和那幾個人鬧起來,授意我不讓姓王的熄火。”
古清照沉聲道:“你連人家要干什么都不清楚,就敢跟著瞎鬧?你以為鎮海司那邊干不出過河拆橋的事來?”
青牙淡定道:“干娘點頭了,讓我按鎮海司的意思去辦。”
“干娘…”古清照怔怔道:“干娘想干什么?”
青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