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牙拱手回禮,意思了一下。
古清照則半蹲回了下禮,舉止之間十分規矩到位的禮數,令一旁的青牙都為之側目,很少見這女人這么正經的樣子。
說實話古清照是有點尷尬了,之前潑婦似的胡亂攪和出一盆臟水硬要往人家身上潑,想想還挺不好意思的。
話又說回來了,若是其他一般人的話,她那樣做了自己反倒不會覺得尷尬,而眼前這位可是天下第一才子,她就有點讓人看了笑話的感覺,體會到了久違的羞恥感,有辱斯文!
“坐。”青牙抬手示意了一下,他倒依然是輕松愜意的樣子,手里還在剝花生,花生殼也還在繼續隨手亂扔。
庾慶謝過,走動的腳下還有踩碎花生殼的動靜。
賓主落座后,茶水也來了,驚鴻殿最不缺上好的茶水。
飄溢的茶香中,青牙問道:“找我有事?”
庾慶又看了看四周的人,“青爺平常聊天身邊都圍一堆人的嗎?”
這是有話想私下說,青牙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偏頭示意了一下,龐成丘當即告退了。
古清照也揮手示意了一下,她的人比較多,幾名隨從也退下了。
庾慶卻又盯向了古清照,“老板娘,我想私下與青爺聊聊。”
古清照一愣,正要識相起身,青牙卻及時制止了,“我這里什么話都可以當她面說,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于是古清照寬了寬腿上裙擺,坐穩當了。
庾慶:“聽聞老板娘與青爺是相好,如今看來是真的。”
青牙:“你跑來找我就為了嘰嘰歪歪這個?”
庾慶盡量擺出從容模樣,“說實話,我在修行界也沒混多久,確實沒什么見識,之前并不認識青爺,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前面鬧了一場后,我算是注意到了青爺,回頭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青爺是海市臺面下的頭號人物,說來是在下失敬了。”
青牙慢條斯理地剝著花生往嘴里喂,“真要論見識的話,我們都是小家子氣,你才是大見識,據說連朝堂上見皇帝都是小事,瞧皇帝不順眼了就摔冠而去,想玩了還能跟千流山、司南府和大業司一起去共探小云間,這氣魄,認不認識青某真的不重要。
至于在修行界混的不久,那就更算不上什么事了,敢在海市砸鎮海司掌令家的鋪子,閑得無聊敢主動把自己送進鎮海司大牢的,沒事人似的進進出出,說實話青某在海市還真沒見過幾個這么囂張的,遮羅山轉眼間也被你玩的搖搖欲墜,探花郎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
一堆話算是徹底撕開了遮羞布,不再遮遮掩掩了,明白無誤地告知,我知道你是誰,就別在我面前演了。
庾慶老調重彈,“都已經過去了,世間早已沒有了什么探花郎。”
扯淡!青牙腹誹,你若不是那個什么,哪來的資格跑來見老子,你以為老子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當然,嘴上又是另一番話,“探花郎,我對你過沒過去的前世今生沒興趣,你不會真的是閑得無聊跑來找我閑聊的吧?我可沒那雅興。”
庾慶:“都說青爺在海市是個有本事的人,在下想跟青爺做個交易。”